看着她苍白瘦弱的小脸,两日不进食就让她清瘦了不少,朱棣心疼地抚上她的脸,楚楚伸手格挡着,低了低头,拒绝了他的亲近。
朱棣心中恼火,言语中尽是不满,“前天还与本王耳鬓厮磨、如胶似漆,你身上哪处我不曾碰过,现在才来与我生疏,不觉得太迟了吗?难不成你还要一辈子躲着我?”
提起两人那晚的好事,说起这一辈子的事,楚楚觉得身上更是没了气力,她失魂落魄地倒在靠枕上,眼眶红润,声音哽咽,“朱棣,你已经有那么多妻妾了,不差我一个……”
朱棣气呼呼地甩开衣袖,他真想不明白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何况他是王爷,自己如此真心待她,她还要计较什么。
他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看着她如今虚弱不堪的样子,也不敢再相逼。几步跨到桌案前,乘了一碗清淡的小米粥,送到她跟前,柔声道,“你现在肠胃虚弱,吃不得别的,先喝点小米粥养养胃吧”
言语间,他翻动着汤勺搅动着,尝了一口,感觉温度差不多了才乘了一勺送到楚楚嘴边。
楚楚已是饥肠辘辘,但看到他温情脉脉的样子又不住心酸,他一定是个好丈夫,但却不是她的良人,她没有去吃那勺粥,而是伸手去接那个碗,低声恳求着,“朱棣,我自己来吧”
朱棣的大手牢牢控着那只碗,黑着脸,赌气道,“这粥经过我的手还会有毒不成?”
楚楚抬眸一眼,他那张俊逸的脸上满是不解和愤怒,她心里一咯噔,心想若真惹火了他,不定出什么事,于自己也没好处,她便乖乖张了张嘴,一勺清粥入口,朱棣那张黑着的脸才好看些。
他似乎很享受给她喂食,从来没有这么心甘情愿伺候过一个女人,每次她小嘴一张,吃下他喂的粥,他就痴痴地笑了,一勺接着一勺,他的表情既欣喜又认真,仿佛在做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不一会儿小平端来了厨房刚做好的几道菜和沙参乳鸽汤,把小桌也挪到了床前。朱棣殷勤地给她夹了一筷子,楚楚吃了一口便觉胃里翻腾,捂着胸口呕吐,她的肠胃似乎还没适应吃这些油水。
朱棣忙放下碗筷,把她抱在怀里,搂着她的前胸后背拍抚着,好一会儿她才止住了呕吐,无力地瘫在他的怀里。这下两人再也没有说话,只静静地依偎着,彼此温热的体温使他们暂时忽略了所有的不快,好像时间在这一刻都静止了。
这个怀抱是她温暖的港湾,安抚了她失忆后的不安和恐慌。可船只不可能永远停在港湾里,更何况是一次错误的停泊,它的归宿是茫茫大海,它早该扬帆起航。残存的理智让她残忍地与他分离,她低着头,掩饰着眼中的酸涩,呢喃道,“我想去沐浴,让小平陪我去吧”
她的小手推拒着他的胸膛,使两人拉开了距离,朱棣的怀中一空,颇为失落,但两人之间无形的隔阂让他不能有所动作。
他拽了一下领口,发散着身体里的热气,压抑着因为接触而产生的生理冲动,扶着她躺下,平静回应着,“好,我让小平给你备水,你先躺会儿,恢复一下体力。”
小平收拾了耳房,扶着楚楚进去。朱棣不安分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表情也越来越严肃,等了大概一刻钟,他实在难以煎熬,脸上浮现了坚毅果决的神情,仿佛即将壮烈赴死的烈士,他狠狠地甩开衣袖,背着手走向了耳房,却在门口屏风处犹豫着停住了脚步。
氤氲的水气弥漫着整个房间,牡丹花香在水汽中弥漫着,这是今年开得最盛的肉芙蓉, 隔着那副丝质的放鹤图屏风,美人窈窕的身姿落在浴桶里,在小平的侍候下玉臂缓缓舒展开来,那把湿润的秀发被小平握在手中清洗,不一会儿便被一支玉簪高高盘起,挺拔的天鹅颈和光洁流畅的肩背便全部暴露出来。
即便隔着纱也能看到那吹弹可破的肤质,她的脖颈和小肩上还有他留下的点点红痕,与身上粉嫩的牡丹花瓣交映着,清水一捧又一捧地落在她的身上,溅出旖旎水花,那身凝脂玉体白里透红,越发香艳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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