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篇六十一:暗夜幽香

朱棣搂着怀里的女人，心中雀跃，不管她曾经爱慕过谁，她都成了他的女人，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朱棣又有些好奇，“既然你当初爱慕他，又追求过他，那为什么没有在一起？莫不是那小子眼比天高，有眼不识金镶玉？”

楚楚笑了笑，“那时候他要出国追求他的大好前程，我又要追逐我的警察梦，道不同不相为谋，自然各奔前程”

朱棣哈哈大笑，“好一个各奔前程，如此倒便宜了我。”

楚楚似有所思，又说道，“纵然不是这个原因，我也不会跟他在一起，更不会爱上他。”

朱棣面露不解，“这是为何？”

楚楚收起了笑容，无比认真地望着他，“朱棣，爱慕和爱之间差了太多，我感受不到他对我的爱，他的心中，前程、家人、名誉永远都在我之上，这样的爱太过轻浮，没有安全感。但是，跟你在一起，我能感觉到，无论何时何地，你都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背弃我，我可以放心的把自己的一切交给你……”

朱棣面色正经起来，即便是六百年前那个冷血的帝王，看重名誉、身份甚于生命，也不会为了江山、名誉舍弃她，而这个女人即便没了记忆依然懂他的心意，他心中宽慰，更视她为知己爱人。

楚楚低眸片刻，眼中中带着淡淡的哀伤，“在我的前程和他之间，我可以毫不犹豫作出选择。但是，你……我无法放弃”

朱棣知她所指是这次的凶案，他只作不知，“饭已经备好了，我们去用些吧，逛了半天，你也累了，一会儿好好睡会儿”

人都说难得糊涂，这种情况下她又能怎么做，怎么说？楚楚“嗯”了一声，攀上他的脖子，狡黠一笑，“我脚疼，你抱我过去，手也疼，你得喂我吃……”

朱棣开怀大笑，他喜欢看她胡闹的样子，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只有宠着的份儿。

一顿饭用下来也到了傍晚时分，楚楚有些困倦，朱棣便抱着她回了卧室，点上一炉她爱的暖香，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

梦里她又回到了那座宫殿，红墙黄瓦，银装素裹，他抱着她去了一个满是梅花的园子，他将她轻轻举起，她一抬手便折下一支红梅，她玩笑地叫他“皇上”，他给她讲他年少时的鲜衣怒马，她就在他的怀里胡闹，好不欢乐……

一眨眼的功夫她又和他来到了香港，她远远地看着他在一个海浪冲天的险滩里，被杨明硕带领的一群全副武装的香港警察重重包围，枪口黑压压一片对准了他，警员向他喊话让他投降，可他那样桀骜不驯的性子怎么可能接受锒铛入狱的结局？

在她撕心裂肺的呐喊声中，他毅然迎着枪口冲了上去，一阵砰砰砰的枪声中，他被密集的子弹无情地打穿了胸膛、头颅，鲜血直往外喷溅，他的脸上、身上、手上都浸透了鲜血，那双鹰隼似的眼眸逐渐僵化，那身高大的身躯轰然倒下，她哭喊着跑了过去抱着他尚有余温的尸体，任她怎么呼唤，他都没能回应她一句……

“朱棣！”楚楚在惊恐悲恸中醒来，床上没有朱棣的身影，身旁的位置也凉凉的，他应当走了很久了。卧室的窗帘紧紧拉着，室内昏暗，只有一盏夜灯散发着点点光芒。远处那炉暖香已经燃烬，室内还有些香气，她深深嗅了一下，觉得这香与前两日的似有不同。

楚楚揉了揉疼痛的脑袋，擦掉眼角的泪水，翻身下床走到香炉旁，她随手提起青釉香炉上的香炉铜罩，里面有两种颜色深浅不一的香灰，这让她心中不安。

她放下铜罩便出了卧室，客厅里的钟表指针已过了四点，整个别墅都是一片寂静，而作为主人的朱棣却不见了踪迹，楚楚更觉心绪不宁。想起昨天杨明硕提起的刑事命案，朱棣信誓旦旦会处理好这件事，她更是后怕不已，以杨明硕的精明，怕是早就盯上了他们，一旦轻举妄动就会落入他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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