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声笑语

极致的放纵不知持续了多久，也不知瘫软的自己又多少次被他从那寸方桌上拉起来承欢，楚楚只记得最后自己仿佛是累晕过去的……

第二日睁开眼睛竟在朱棣寝殿床上，想起昨夜两人不知在哪处大殿内缠绵，还有那么多守卫在门外，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裹着抱进抱出，被撕扯下的衣服沾着温热的液体，糟蹋的满地都是，楚楚只觉得羞得要死，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去……而罪魁祸首此时却不知去向，他似乎总是这样，欢情时极尽投入，极尽享受，事后又能及时抽身而出，毫不留恋，扭头又精力旺盛、一本正经地处理政事，留下自己独自惆怅……

侍女见皇后醒来便招呼人进来伺候洗漱，楚楚毫无防备地坐起身，身上锦被滑落，漏出斑斑点点，青的、紫的、红的，大大小小的痕迹，惹得侍女们交头接耳，忍俊不禁，楚楚更是臊得不行，忙让她们出去。待楚楚收拾一番，换了身新衣赏才让她们进来梳妆，从侍女口中得知朱棣一早去上朝了，此时楚楚觉得身体酸痛的很，也顾不得他，但凝神之后突然一惊，嘉佑还在坤宁宫呢，这孩子醒来若是找不见自己不知怎么哭呢，赶紧往坤宁宫而去。

在坤宁宫外便听见墙里的高炽和嘉佑追逐打闹的欢声笑语，楚楚松了一口气，一脚刚跨门里，一把雪砸了过来，正中楚楚肩膀，四下溅开。肩膀那处还有朱棣昨夜留下的痕迹，想到这她心中更是郁闷，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女。

原是高炽和嘉佑正打雪仗呢，见砸了母亲，两人都往后一躲，互指对方。

“是哥哥砸的！”

“不，是妹妹！”

“是你！”

“是你！”

两人各自推脱，楚楚才不管这些呢，蹲下身来，左右手各团一个雪球，一人扔一个，这俩孩子身上也溅了不少雪，随即咯咯笑了起来，接着三人一起追逐，在这寒冷的雪地里玩得不亦乐乎……

朱棣这边下了朝忙往乾清宫赶，想着与楚楚再温存一番，谁知内侍传报皇后已经回了坤宁宫，想到那两个孩子也在，断断是没可能了，心中失落，但还是回了坤宁宫用膳。回到坤宁宫，隔着老远就看到楚楚像个孩子一样与高炽、嘉佑你来我往互拋雪球，弄得鬓发、衣服、鞋子上全是亮晶晶的，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啊，都是做娘的人了还是一点体统都没有，转念一想，自己喜欢的不就是她这般无拘无束。听着母子三人的欢声笑语，看着她笑靥如花，想着两人昨夜的欢愉缠绵，朱棣觉得这宫城也没那么冷清，做皇帝似乎也不错……

迁至北平后不久，高炽还是搬出了坤宁宫，更多的时间在东宫、乾清宫和前朝来往，除了晨昏定省请安，很少与楚楚呆在一起。楚楚心中不舍，但看到高炽在朱棣的指导下，小小年纪就能有条不紊地处理简单的奏疏、写得一手好文章，端庄有礼地与群臣交往，甚至连骑射也有了进步，完全不似一个八九岁的无知孩童，这才放下心来。她原就信奉达尔文“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理论，只有适应了社会才能生存下去，既然高炽生在了六百年前，要求他超越这个时代，按照现代人的标准成长必然是天方夜谭。在这个封建社会，高炽也许不能像现代社会的孩童无忧无虑，他肩负了更多的责任，但也会有更多的成长和收获，朱棣会教会他这个社会的规则和生存之道，他会成长为像朱棣一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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