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谢府后,剑书便不知从哪里捯饬出来了一个药膏递给我,在我疑惑加怀疑的眼神下,剑书冷邦邦说着,“这是专治跌打损伤的药,是宫里太医给后宫嫔妃所用,不会留疤。”
我半信半疑的接过了药膏,在我看向刀琴那略带肯定的眼神,不似作伪,这才对着铜镜开始敷药。
“我为我今日的行为跟你道歉,谢先生也罚了我,我不应该那样说你,我的错。其次,你确实和其他薛家人不一样,是我心胸狭隘了。”
我看着他那双真诚的眼神和略带着别扭的神情,无奈笑了一下,“这都没什么,人都有喜恶,你喜欢我,厌恶我都影响不了我什么,你既不喜欢我,想必也有你的理由,如何看待我,这是你的权利,但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剑书听了我的话,怔愣许久,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又或者被我这番话语说服了,无话可说,只好点了点头。
“谢谢你的药膏了。”我晃了晃手里的小药罐,冲他淡然一笑。
日暮黄昏时分,我伫立于门边,迎面凉风习习,望着天边一大片一大片火红的霞光席卷云朵,视线落在短暂停留在房檐上的孤雁,再次振翅高飞。
“在看什么?”
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余光瞥到谢危朝我走来,一袭素色宽袖道袍,头发随意用木簪固定住,姿态不羁,倒颇有魏晋遗风。
“随意看看罢了,谢先生连这也要管吗?”
我扭过头望向谢危,一怔,察觉到不知何时他的站位和我距离极近,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将我的面前的视野遮的干干净净。谢危那张过分英俊的脸庞就这样出现在面前,硬是占据了我视线的三分之二。
穿越到这个世界许久,即使我时常感叹谢危过于疯批,人人畏惧,但我不得不承认他的姿色与容貌出众绝尘,是个美强惨特别招观众喜欢和心疼的人,及时自己再害怕他,或是厌恶他的不择手段,突兀见到他那张俊脸,还是会晃神几瞬。
谢危离我太近,让我不由得紧张,喉间不自觉地吞咽了几下,想要后退,却已经被他圈在了身后的柱子,退无可退。
“学生做了不该做的事,起了不该起的念头,作为先生自然要好好管教一番。”
谢危将那冰冷的指尖划过我的脸颊,声音幽幽,好像深谷中的水蛇一般冰冷,缠绵。
“既是如此,请先生自重。”我将他的手毫不客气地拍开,讥讽道,“谢先生管得也未免太多了,有违纲常。”
“谢某向来如此。薛大小姐大概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了。”对于我的讥讽,谢危倒是无所谓,神情淡淡。
“在管的多这点,谢某自诩比不过薛大小姐的热心肠。”谢危顿了顿,情绪似乎涌了上来,语气带着不解,神情更是阴郁。
“薛大小姐总是有意或无意间的帮助了很多人,但可惜总是独独畏惧厌恶谢某一人。”
谢危的眼神充满了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是疑惑,是刺痛,还有一些更深更复杂的情绪。
“谢先生,人不会无缘无故的畏惧厌恶任何人,你也许该想想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难道仅仅只是我在畏惧厌恶你吗?谢先生曾经不也深深地厌恶着学生吗?既然如此,你厌恶我,我畏惧你,这不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一番质问后,谢危眼神的情绪更浓重了,他的眼神依旧是带着压迫,带着审视,我闭上眼,不去看他,平复了一下心情。
“算了,都过去了……”我正要开口结束这个话题,谢危立刻打断,“不是。”
我疑惑地看向他,谢危眼底的情绪不断翻滚,瞳孔里竟然出现了一些后悔和痛苦之色,让我愣了一下。“我并非想要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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