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草长莺飞,柳絮飘扬的二月天。屋檐上厚厚裹着的一层冬雪慢慢消融在明媚的阳光之下,化成雪水滴滴答答顺着瓦片汇聚到庭院下假山旁的水池里,
丢下了厚重的毛呢外衣,我也换上了轻盈便捷的男装,手拿着一袋饲料正蹲着给假山下的水池的小乌龟投食。
自从来了这临渊国,便以萧书这个身份买了这个小庭院,除了跟萧润占了点光,生意做得越来越顺,其余我的生活便是偏安一隅在这小小庭院里,种点花草,从市场买点菜回来做饭,看看书,休闲的时候睡睡觉。
但我内心依旧无法真正安定下来,不知为何,心上浮动着很强的危机感,不知道宫内的芷衣现在如何了,走的时候甚至没来得及跟她告别……
谢危智谋过人,是否真的会相信我死了,这一出金蝉脱壳会不会被他认出来?若是认出来了,又当如何?我不做薛姝了,他难道还想追杀我到天南海角不成?
这样想着,哪怕是心理安慰,我还是觉得浑身轻松不少。
“姑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刚坐下来准备喝口茶的我顿住了,看向连招呼也来不及打的尤芳吟直冲冲地推开大门向我奔来。
我顺势便又拿了个杯子给尤芳吟倒了杯茶,递给他,“别着急,慢慢说。又是出什么事了?生意不顺?还是那吕显又给你使绊子了?还是又惹你生气。”
天知道每次尤芳吟过来找我,嘴里总是埋怨或者怒骂着那“臭匹夫,铁公鸡”总是与他作对的吕显,所以我自然而然就认为她又是过来与我说道这些事情。
尤芳吟微微一愣,脸上染了层薄红,看着我的眼神连带着有些闪躲。
“没有,吕显他……挺好的。”
我看着尤芳吟的脸越来越红,也不愿道破她的心思,“那究竟又出了什么事?让你如此着急跑来与我相告?”
“是了,我是来告诉姑娘,大乾出大事了。”
大乾?岂不是和谢危,沈芷衣他们有关,本就对沈芷衣有些牵挂和一走了之歉疚的我,更加担忧她的处境。
但尤芳吟接下来说的话正好印证了我的担忧,甚至比我预想中的更为严峻,沈芷衣,不,甚至是沈家一族的处境更加糟糕。
“没想到那谢少师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上与世无争,忠心耿耿,实际上心思深沉,手段毒辣。自姑娘与我来到这临渊过后仅仅三月,便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大肆屠杀皇宫数多皇亲大臣,就连那
公仪国师也死于他的手笔,更让人没想到的是原来他并不是什么谢家公子,而是那薛家原来的定非世子,正是您的那位兄长。这真是太令人匪夷所思,细思极恐。”
尤芳吟说着,还小心翼翼瞥了我一眼,生怕自己的言论会令我不快,我朝她笑笑,示意她往下继续说。心中想道,原来谢危竟还是顺从书中的结局往前走了,但我没想过,竟然会这么早……不应该,燕临这时应该还在边外,不可能这么早就赶回京城。
所以,谢危的骑兵是从何而来?又是谁代替了燕临,成为他手中针对皇家,沈家的一把利刃?
“不,不仅如此。他还十分残忍的杀害了那燕贵妃,据说燕贵妃的死状十分凄惨……”
我皱眉,出声询问,“可是据我所知,谢危与那燕贵妃似乎并没有什么私人恩怨吧……”
尤芳吟咽了口口水,“有的,我所知道的这一切关于谢先生的所有事情都是经由那燕贵妃口中所说,谢先生一直逼问那燕贵妃是如何得知一切,燕贵妃却抵死不说,所以才有如此下场。”
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和走向……我再一次攥紧了手,心脏也跟着一缩一缩的,感到震骇,还有一丝劫后余生的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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