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想到,变故会来的这么快,不知道是谁将燕牧与平南王暗中来往的另半封书信呈给了沈琅。
一时之间风起云涌,朝廷内人人自危。沈琅作为皇帝更是盛怒,他绝对不容许有人触碰到他的逆鳞。
他立刻就要发落勇毅侯府,将勇毅侯府上上下下数百口人尽数关押在诏狱,由镇抚司掌管。
当然,薛家也落到了一个相当麻烦的境地,就是关于薛定非,这个自从回京之后就一直浪荡在青楼酒坊的花花公子哥,也被扯入到和平南王可能有关联的怀疑当中。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燕家必死无疑,但薛家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整个朝廷两大家族都纷纷摇动,做墙头草的更不知道此时此刻该靠向哪一边,他们开始拥护一个新的靠山,就是那个看起来神神叨叨的国师公仪丞。
我一边捋着这些事件的发展,已经延伸到了原著和剧本没有的地方,开始往外拓展,而我,竟然已经渐渐力不从心,被卷在这场风波中岌岌可危。
薛远并没有时间精力对燕牧进行落井下石,他自身难保,每天面对着沈琅的疑心,那个糟心的大儿子又四处惹事,在外头说起这些年的流浪,和在平南王的追杀下的艰辛让他更加恼火。
府中一片混乱,我正在给还在沧州军营的薛烨写信,让他就算知道了那些消息也务必稍安勿躁,千万不要回来。
毕竟京城里的水太黑暗太混乱了,薛烨现在待在沧州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阿姝,我听说你父亲一直掌管着镇抚司,你能不能帮帮燕家,他们一定是被陷害的。”
我看着姜雪宁那张慌乱神情的脸,叹了口气,“宁宁,你真的以为这件事不曾发生过吗?陷害,如果真的只是陷害就好了。”偏偏它是真实发生过的,发生在沈琅,燕牧,薛远和谢危身上的事情。
“不可能,燕叔叔那么一个忠义之人,怎么可能和逆党平南王有牵扯呢?”姜雪宁急了,大声反驳我。
“为什么不可能?自古以来,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那你到底帮不帮我?”姜雪宁红红的一双眼睛看着我。
“宁宁,这件事情薛家都自求难保了,我又怎么去帮你为燕家开脱罪名?你以为这是随随便便的一个罪名吗?这可是和平南王谋逆一案紧紧相关的,你以为这是我求求情就能求来的吗?”
姜雪宁不为所动,眼睛红红的,她似乎只是安静了几秒,随即开口,“薛姝,燕临是我们从小到大的玩伴,你真如此绝情?罢了,你若是贪生怕死,或者顾虑到你诚国公千金的身份不愿帮我,我亦不怨你,但以后就休怪我不把你当朋友。”
我转过身,挥了挥手,“那你走吧。”
姜雪宁停滞了几秒,转过身牵着她那流潋紫的裙摆走出了我的院落。
我觉得有些头疼,这件事我如何能答应下来帮她?府中有多少是沈琅的眼线,只要薛家有一丝为勇毅侯府开脱的意思,便给了沈琅一个一同发落的理由,将薛家这根眼中钉也一同去除。
但是我真的能如她所说的那样什么也不管吗?那也不可能吧。
“周大人,我听说你现在当上了锦衣卫镇抚司千户,这个职位如何,干得可还尽心尽力?”
周寅之微微一笑,“在其位谋其事,自然是要尽心尽力,为国分忧,都是姑娘的抬举,我才能有今日。”
我笑了笑,抬眼看了眼周寅之,“罢了,我没事也不会来找你,既然能来找你,你应该也能猜到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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