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里,刚抱着琴进那奉宸殿,就见到那神色恹恹的谢危坐在上面,穿着一袭绛紫色道袍,墨发以金冠告告束起,显得矜贵而清冷。
“真的好像。”
“什么像,那简直是一模一样嘛。”
“哪里一模一样,我觉得谢少师更英俊。”
“明明长得都一样,可是我觉得那萧公子一颦一笑都如沐春风,跟谢少师感觉完全不一样。”
“谢少师哪里不温柔了,我之前弹琴弹错了好几个音,谢少师都没说过我。”
谢危哪里温柔了?听着她们窃窃私语的讨论着,我扶额,脑袋里全是谢危掐人脖子的场景,这哪里是温柔的状态,明明就是只阴险腹黑的笑面虎。
这么想着我抬眼看了一眼谢危,他似乎没有在乎别人的谈论,垂眸抚弄着峨眉琴。
清幽的琴音从他指尖倾泻而出,室内顿时哑然无声,逐渐回归一片寂静。
琴课结束后,我看着谢危面无表情抱着琴信步走出奉宸殿,看那神情估计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我的预感果然没过多久就成真了,公仪丞进宫了,不知道给沈琅送了什么灵丹妙药,献了什么计策,竟然在短短几天之间摇身一变就成为了国师。
想想他和谢危表面上是同盟关系,暗地里却是对手关系,难免谢危觉得头疼。但我总隐隐觉得有股不妙的感觉。
等到黄昏之时,趁着用完膳后的空闲时间,我踱步在御花园消食,正好遇见行径匆匆的郑保,看见他如今精神焕发,穿着也比从前好许多,该是在宫里待的不错。
“薛姑娘。”只见郑保身后还跟着一群太监,手上捧着不少名贵的绸缎和珠宝。
“这些东西是给谁送去的?”我心生疑惑,还从未见沈琅如此专宠一位嫔妃。
“这些都是圣上赐给新晋的兰妃娘娘的。”
兰妃?这是哪位嫔妃,我从前怎么没听说过。
“哪位兰妃?”
“就是公仪先生的妹妹,公仪兰呀。”
看着郑保一行人匆匆的背影!我内心充满了疑惑。公仪丞的妹妹?他哪门子的妹妹?我觉得莫名其妙。
夜幕降临,不知不觉中,我走到了奉宸殿外面,玉兰花正是盛开之时,夜风吹过,袭来一阵淡淡的香气,这一刹那,感觉时间也停了下来,脑袋也随之放空。
驻足许久,等回过神来,正想离去,“站这么久做什么?想进来就进来。”
谢危一袭月白色的长杉,神色冷冷,站在月色之中,在皎皎月辉的映射下,称得他的面庞更加清俊无暇。
“谢先生公务繁忙,还是……”正想说还是不打扰了,转念想到那莫名其妙的兰妃,我停下话音,还是在谢危晦涩不明的眼神里慢慢向他走去。
谢危冷着一张俊脸,缓缓转过身进了屋子,我在剑书和刀琴面面相觑不自然的眼神交汇中跟着谢危一路进了那奉宸殿。
进入内室后,一股清幽的紫檀香杂糅着一抹奇异妖冶的香气萦绕在我的鼻尖。看着谢危的身形在月辉与树翳的缠绕纠缠中忽明忽暗,他的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轮廓锋利而俊逸,恍惚了我那么一瞬。
夜风吹过窗台,给我如梦似幻的感知中带来了少许清明,我抬眸看向谢危。
“谢少师忙于国事,姝本不该这个时候来打搅,但实在有一事不大明了,请先生指点一二。”
谢危声音冷冷,唇角却是微微上扬,“薛姑娘问话,但说无妨。谢某自会酌情告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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