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阿姐,你要去勇毅侯府祝贺那燕临十八岁生日?我不同意!”
薛烨刚喝进去的梨汤还没咽下去就被呛到了,一直咳着。
“慢点喝,不着急。”我慢条斯理的抿了口梨汤,雪梨的果香和银耳的温润融入这糖水里,浅笑道。
“才不是,我是说,为什么我们要去勇毅侯府祝贺燕临的生辰?我不去!”
我敛了笑意,冷了脸,看着薛烨,“薛烨,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我敛眸,将瓷碗放在桌上,“我是在通知你。我们和勇毅侯府关系匪浅,以前尚可只是送个礼过去,但现在定非世子回来了,一切关系就都不一样了。”
“我知你厌燕临,我也不奢求你与他关系多好,但你别给我惹事,父亲与勇毅侯府的旧日恩怨,你知道多少,谁亏欠谁,你又知道多少,定非世子所受的苦难,亦不是我们能补偿回来的,父亲冷心冷清,于定非世子,于我也是,但于你却不同,他一向疼爱你,看重你,我作为你的姐姐,也是希望你能够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承担起这一切的责任,在危险来临之际力挽狂澜,不求你将薛家发扬壮大,但只愿你明是非,知廉耻,走正道,行光明磊落之事,最后,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求你平安即可。”
我说完,抬眸看向薛烨,他沉默半天,最后将头靠在我的膝盖上,跪在我的脚边。
“阿姐,我错了。”
前方屋檐下,我瞧见那大门旁有一方衣角露了出来,我心中了然,应该是那位了。
希望他能将我的意思告诉谢危,这样也好为薛府在他心中挽回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的善心,即使我知道,这对谢危来说绝对不可能。
谢府,谢危一身素色白衣,玉冠束发,眉目温和如画,手中拢着一卷书,远远望去,周身气度温润谦和,脸色在阳光照射下略显苍白,嘴唇是浅浅的裸色,紧抿着,透着几分阴郁。
“她真是如此说的?”
薛定非面色凝重,重重点了点头。“没错,这些天,她的所作所为并不像在骗我们。我有时候也在想,薛远那无情无义之人如何生的出来如此心怀苍生,重情重义的女儿。”
谢危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敛眸沉思着,半晌过去,才抬起头来,眸光微动,喉结滚动了几下,才缓缓开口,“知道了,你这些天也收敛些,准备一份厚礼亲自送去勇毅侯府,你只需做好薛定非。”
“还有,少去些不干不净的地方,我不想再听到有人说薛府的世子私德有亏,浪迹青楼等消息。”想起这些天听到的传言,谢危按住眉心,眼眸中含着不悦之色。
虽然薛定非这个身份对他来说早已没有了任何关系,但他听到仍然觉得不爽。
薛定非自然是明白这一点,面上尴尬的笑了笑,
转身溜了出去。
很快,燕临的生辰就到了,摆了几十桌于大堂宴请宾客,十八岁生辰虽然不比行冠礼那么隆重,但也足以到了可成婚论嫁的年纪了,许多高门大户已经开始暗暗的打起了勇毅侯府世子妃位置的主意了。
一路上车水马龙的拥堵在了勇毅侯府所在的一条街,我们刚准备下车,姜雪宁便有些紧张了起来,握住我的手在我耳边轻声道,“阿姝,送这个真的能行吗?我的绣工你也知道的。”
我唇角一勾,笑着说,“不用担心,我敢保证,燕临一定会笑开花。”
姜雪宁听了我的话娇嗔的打了我一下,我笑出声来,感觉车稳稳的停住了,“应该到了,我们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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