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熊跃进的那一瞬间,木门从外被人重重关上,随即传来锁链锁死大门的声音。
“你做什么!你为什么把门关上!阿姝还在里面。”
沈芷衣重重扇了那关门小厮一巴掌,身旁的姜雪宁怒吼道。
“我,我不知道啊,薛小姐喊我这么做的!”
那小厮捂着通红的脸颊跪在地上,畏畏缩缩地说着。
“阿姐!你还我阿姐!”
薛烨一脚踹倒那小厮,双眼通红,发丝凌乱,揪着那小厮的衣领一拳又一拳,眼神里像是淬了毒。
这一场景更是吓到了一旁的沈芷衣和姜雪宁,也吓到了从窗户爬出来的我。
“咳咳,薛烨,你干嘛打人。”
此话一出,便惊到了所有人,我抹了抹脸上的灰,温和的笑着,“看我干嘛,我又没死。”
最先冲上来的是薛烨,他将我扑倒在地,脑袋埋在我的肩颈之处,我感受到了脖颈之处的湿润,摸了摸他的脑袋,“不怕不怕,阿烨,阿姐没事。”
沈芷衣和姜雪宁更是跑到我的身侧,一边抹着泪一边说着,“阿姝,你要吓死我们吗?”
“我们差点以为你不是被熊吃了就是被火烧死了。”
听着姜雪宁泪珠吧嗒吧嗒掉在地上,嘴里却说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无奈的笑了笑,“那我没被烧死吃死也要被你咒死了。”
“我这不是没事吗?别哭了。”
我伸手去擦姜雪宁的泪水,却将手里的黑色的灰蹭到了她的脸上,显的极为滑稽。
我没绷住,仰头大笑,眼泪也悄无声息的滑落。
我们三人笑了又哭,哭了又笑,场景让人不忍直视,哭笑不得。
我抹去眼睛的泪水,手揉着薛烨的脑袋,抬眼看见谢危,他的神情并不算好看,脸色沉了下来,眼神变得极为复杂,透着沉沉冷意和怒意压迫着我。
至于身后的剑书和刀琴,看向我的眼神都有些转变,似乎多了些敬佩?我想,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活下来了。
不只是薛姝这个名字,还有我的灵魂。
帐内,御医正给我手臂上和腿上烧伤的伤口处涂着药,我紧皱着眉,抓着薛烨的袖子,还是忍不住龇牙咧嘴。
尼玛,怎么这么痛,刚刚明明没什么感觉,怎么烧的这里也是,那里也是。
可能人在极度危险的境地变会忘却一切疼痛,肾上腺素飚高,难免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当风波过去了以后,哪哪都开始作痛。
“阿姝,你没事吧?”
沈琅,太后,还有薛远和薛夫人都撩开帐帘走了进来,“你不用行礼了,朕许你不用行礼,躺着吧,啊。”
……其实我也不是很想行礼,我内心吐槽着,这沈琅来就来,咋还带着一大帮子人,包括那个我最讨厌的老妖婆。
“阿姝啊,你这次可救我们所有人的性命啊,你想要什么,朕都许给你。”
……我想要你的龙椅,这是可以说的吗?算了,还是别说了,保住小命要紧。
装腔作势的推脱了几下,见沈琅执着的要给我赏赐,我便说出了掩藏于内心的目的,“如果圣上许可,阿姝想求一块免死金牌。”
我想要的是一块可以免除所有人,燕薛两家之罪的免死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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