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入殿考校的那一日,虽然很多人,包括姜雪宁都像模像样的准备了一番。这一辈子,或许是有我主动接近姜雪宁的缘故,她的性子不再那么孤僻招摇,那日心结解开后,稍稍成熟一些,对于这次伴读考校,也是十分上心。
只有我,并不准备通过考校,也不想成为那谢危的学生,因为与姜雪宁,燕临走的近的缘故被他天天当眼中钉肉中刺一样看待。
我本特意寻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打算入座。没想到一把就被眼尖的沈芷衣带到中间的书案坐下。
“阿姝,你怎么坐的如此后边。”
哎哟我去,忘了这位大小姐了,我只好又带着一副假笑勉勉强强坐在了公主和姜雪宁的中间,看着她们那信任中又带着些崇拜和依赖的表情,我隐隐的感觉到我是不是装过头了。
看了看这周围,正上方不用说,肯定就是先生们讲课的地方,下方则桌椅齐全,案头上早已备好了笔墨纸砚。靠西墙则设了几张方几、几把椅子,有书格亦有茶桌,是为先生们两讲间隙歇憩之用。
一声喧闹之中,大家往窗外看去,谢危着一身宽松的苍青道袍,以青玉簪束发,眉眼淡不染尘,唇边含着点惯常的笑意,眸如远山般浩渺。与另三位上了年纪须发已白的老学究从殿外走了进来,论仪容气度实在有些鹤立鸡群,更别说是在朝中同品级之人里过于轻的年纪了,年仅19岁,便以连中三元的优异成绩进入翰林院,更是仅仅数月内坐上了太子少师之位,虽是虚衔,但却离天子最近的文臣,让人不可小觑。
我心里怒骂:肯定是谢危故意把我们俩都安排进了宫,故意监视,可恶。长得好看难道就可以胡作非为嘛!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谢危肯定被我的眼刀杀了千百回了,哼。
我打开卷子,一眼望过去,难度倒是不大,左右不过是一些文学经史典故的考察。
谢危道:“此次考校只是为了看看诸位伴读的学识修养在何种层次,各位先生拟的题目都相对简单, 作答的难度也不高。所以答卷的时间只有一个半时辰,到巳正一刻便要请诸位将答卷交上。而我与三位先生则会花上两刻的时间,当场阅卷, 做个评判。现在便可请诸位开始答卷了。” 我却看着这幅卷子,左右看了看公主和姜雪宁,还有其他伴读,虽然神色各异,但无不眼神坚定,胸有成竹,纷纷起笔蘸墨开始作答。公主还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眼神,转过头又看姜雪宁,只见她虽然皱着眉,但作答也算认真。
正转过头看着他们发呆,就感觉到“啪”的一声,吓了我一跳,就见谢危握着尺子敲了敲我的书案。
我闭上眼,心想:糟糕。忘记这货就在上面看着我呢。
“薛姑娘,考场需严肃,还是不要左顾右看,接耳讨论了。”
谢危唇角无声的勾起,笑容清浅,如春风般和煦,但落在我眼里,就是恶魔无声的嘲笑!
我作出一副低眉顺眼的姿态说了声是,磨磨蹭蹭的开始沾墨动笔。
先写了一些基本的文学常识题,这些题目对于学了十二年的语文的我来说完全不成问题。不就是文言文版本的阅读理解吗?这还不简单,完全难不倒我这个穿越女。但当我看到下面的自拟一首诗歌的题目,我思索了几秒,暗自嘿嘿笑了两声,开始下笔。
谢危啊谢危,本姑娘这就给你整个活给你看看。
一番“创作”过后,离交卷还有半个时辰,看了看其余人,几乎还在奋笔疾书。我再次和谢危对上眼,看到他那警示的眼神,我只好再次低下头,但我转了转笔,实在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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