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梧辞最近基本上没见过她母亲的身影。
仿佛好像母亲消失了一般,江南冶也不管她回不回来,他照常埋头苦干自己的木工活,似乎眼里只有木工,不在乎家里的任何人的死活。
江梧辞一开始还问江南冶她母亲在哪里,江南冶用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盯了她许久,最终摇了摇头。
随后低下头干自己的木工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江南冶低头的一刹那,一滴眼泪落在了地上。
像,那股子劲,真像啊。
江梧辞照旧还是焖了三碗米饭的量,很奇怪的是,她没怎么见到妈妈的身影,但是属于妈妈的那一份饭菜每一次都被吃的干干净净,然后碗也洗的干干净净,摆的整整齐齐。
江梧辞在双休日熬了一个通宵,也没见到母亲,她失望的沉沉睡去。
一双眼睛看着她沉沉睡去,发出微微的呼吸声后,才蹑手蹑脚的踏进了她的房间。
房间不大,大部分都摆放着书,唯四的家具是一张高脚凳,一张方桌一个柜子,又放衣服又放书,还有一张不大的床。
把本来就小的屋子塞的是满满当当,那个人看见江梧辞的睡姿良久,直到江梧辞翻了个身。
这个身翻了之后,好像打开了机器人开关一样,沉默片刻,一只手掌轻轻触碰了一下江梧辞睡得红彤彤的脸蛋。
嫩嫩的,滑滑的,还带点体温。
江梧辞似乎是觉得痒,微微瑟缩了一下。
那只手仿佛触电了一般,迅速收了回去。
推开厨房的门,泡沫箱子里闷的是给白砚妍的饭菜,一晚上过去了,饭菜早已凉透了。
她不在乎,大口大口的吃着,味道很好,她的女儿已经可以独立洗衣做饭烧菜了。
不像以前一样,切的薄厚不一炒不熟,要不就是盐搁多了太咸。
白砚妍吃完饭,一滴泪落在了她的大拇指处。
亏欠了这个孩子啊。
白砚妍不知道该用什么样子的面孔去面对江梧辞,这个曾经被自己期盼一整年的孩子,她从小长得粉雕玉琢,就是不太喜欢讲话,但是可爱笑。
但现在她的沉默寡言更上一层楼,但是眼底的笑意没了,多的是漠然。
像极了从前的江南冶,她经常因为江梧辞的眼神而心生反感,凭什么她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孩子,居然更像那个人?
她只想找个清净的地方静静。
没有人认识她,没有人知道她家的一地鸡毛,没有人知道她的痛苦。
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有步履匆匆的上班的,有急急忙忙跑去学校的,有步履蹒跚的大爷奶奶辈的,也有满脸麻木的同龄人在打零工。
她看着世间百态,却觉得无人是她的归属。
家不像家,家不成家,丈夫不像丈夫,到像个陌生人一般,女儿不像女儿,到像个小大人,整日不言苟笑的。
失败这两个字好像真的伴随了她一生呢。
白砚妍想到这儿,苦笑中又多了几分心酸。
果然,她还是那个渴望得到,却永远不配得到的人。
就这样吧,人生很快就过去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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