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相视一笑,气氛瞬间变得不同,虞衡倒也没了那么多拘谨之处,主动的给人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
两个人坐在一处,说了不少,看天色已晚,到底还是虞衡先行礼告退,这一次,蓝启仁倒是不曾阻拦,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在亭子里坐着,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一个白瓷瓶子,在掌心摩擦了几下,随手扔在了水里,消失不见!
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虽然陆秋白现在几乎可以在陆氏说一不二,可是对于长老几经打探的认祖归宗之事,还是含糊其辞,问急了便是一个冷冷的眼刀飞过去,看的人心里发冷!
而正主随着掌握越来越多的陇西的权柄,来虞衡面前偶遇的机会就越来越多,虞衡实在是忍不了他这副德行,终于在又一次见面,他“好巧”两个字还没从嘴里蹦出来,就主动打破了沉寂!
虞衡字子珺:巧的有点儿过了,有什么说什么,别别扭扭,吞吞吐吐,你到底要干什么?
陆秋白似乎终于等到了人问这句话,一个人坐在那里把玩着不知道从哪里薅来的嫩草,一点一点揪下来!
陆秋白:我想着要跟你说一些事情,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虞衡字子珺:这么大个人了,矫情什么,陇西陆氏不是你一直想拿回来的东西吗?
陆秋白:是,可是如今我也说不好自己是什么感受!这感觉……就好像八岁那年,我看着我母亲在我面前咽气,按说人在这个时候应该哭出来的,可我就是哭不出来,我觉得心里空的厉害。
陆秋白:我知道从今以后我就剩我自己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我愿意回到那里,我可以随时把那个老东西拉下来,我若是肯拉下脸来,我甚至可以把他软禁到死,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感觉又回来了,那种心空了一块儿的感觉又回来了。
虞衡不知道该如何劝慰眼前的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十三岁认识他,把人拐进眉山,做了自家的客卿长老。他生于白露,自己生于寒露,不多不少,刚好长了自己一个月。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离开的话,眼前这个人大概是陪自己时间最长的人了。
虞衡字子珺:你若是不觉得一宗之主,在眉山屈尊做个客卿长老委屈,那就一直这样吧,陇西实际上你做主,不想要这个陇西陆氏宗主的名头就不要。
陆秋白:你不是打算利用陇西陆氏,狠狠的削弱一下眼下岐山温氏的势力吗?
虞衡字子珺:眼下也是一样,本来是给你立威的,这么好的立威名头正主都不心疼,我有什么好心疼的?
陆秋白整个人眉眼舒展,笑的肆意又开怀。
陆秋白:虞子珺啊,虞子珺你若是打定主意待一个人好,那还真是没有人会不喜欢你。
虞衡字子珺:你是定了亲的人,说话要慎重些,否则的话,被聂宗主打个半死,我可不管!
陆秋白笑着倚在栏杆上,手里边的玉笔仿佛会听话一般,在他指尖飞舞盘旋。
陆秋白:安心,我若是对你有什么企图,哪里还有旁人什么事?
说着话就站起来,绕着虞衡走了好几圈。
陆秋白:不过说来也怪,你这人没什么可以让人挑剔的,待我更是一等一的好,你我年少相识,互相扶持,你又长了这么一张脸,我为什么就不喜欢你呢?
陆秋白:再看看我风度翩翩,才高八斗,我陪你的日子,比你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多吧,你怎么就没看上我呢?
虞衡字子珺:你我就好像在照镜子,你看我,是你想象自己当了宗主的样子,我瞧你,是在我的想象里父亲没有去世,阿姐选了一个人入赘,我会活成的样子。
虞衡字子珺:这样的两个人并肩而行,自然会长长久久,可若是面对面,亦或是更亲近,就会碰到那一层薄的不能再薄的镜子生出好多龃龉。
陆秋白整个人斜倚在栏杆上,含笑着看着眼前认真跟自己解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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