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羊

他紧紧抓着潘贺晨的大腿，“爷爷，您一定要救我！如果警察真查到我头上，那我就完了！我不想坐牢啊爷爷！”

他看着紧抿唇角的潘贺晨，又往前蹭了蹭，语气急切无比：“如果我完了，他们一定会知道我是潘家的潘家的人，是您的孙子，这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事啊爷爷！”

“所以爷爷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好不好？！”

潘杭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脸上哭得没了个人形，潘贺晨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拿了张纸巾，递到他手里。

他沉吟了几秒，然后开口：“小杭，就算那些事真的是你做的，爷爷也有办法护住你。”

潘杭哭声停止，整个人为之一顿，他两眼放光，问道：“真的吗爷爷？！”

潘贺晨颔首，微微附身，苍老而不失精明的眼睛逼视着潘杭，对他说：“爷爷送你出国，后天。”

潘杭怔了一瞬，呐呐道：“后天？”

潘贺晨点头：“拖不得，必须越快越好。”

潘杭狠心点了点头，说道：“好。只要能全身而退，我都听您的。”

潘贺晨盯着他，胸口微微起伏，他说：“小杭，你要做好准备，可能你这一走，永远都不能回来了。”

潘杭愣住，然后狠狠抹了把眼泪。

不能回国算什么，总比进去吃牢饭强。

况且，只要有钱，他在外面不知道有多逍遥快活。

他朝着潘贺晨点了点头：“爷爷，我知道了。”

潘贺晨复杂地看着他，眼中射出一种狠辣而算计的光来，他伸手摸了摸潘杭的头顶，用低哑而粗噶的声音问他：“只是...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潘贺晨开口：“你走了，可这些事，却要有人来承担，不管是给有些部门的交代，还是舆论的交代。你懂么？”

潘杭点点头：“...我懂。”

潘贺晨问：“那你身边，有没有能承担的人选呢？”

潘杭怔了怔，眼中忽地浮现出一个人影。

他冲潘贺晨点头：“有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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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夏云刚和女儿视频完，就接到了刘耀文的电话。

他说话很简明扼要，只说希望她可以回潘家老宅，最好探探潘贺晨的口风。

潘杭一定不会乖乖等着被抓，潘贺晨一定会有所动作。

只是没想到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到了潘杭哭嚎的声音。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潘夏云一边贴在门口，一边给刘耀文打字实时转播，一边啧啧感叹，还是她妈妈的基因厉害，潘贺晨那种坏种基因，真是一点也没在她身上显现。

听到两人聊完了，潘夏云悄悄走远了一点，然后装作刚来的样子，跟从书房门口出来的潘杭迎面撞个正着。

她主动跟他打招呼，故作惊讶道：“哎呦，小杭啊，你这眼睛怎么这么红啊，哭过啦？”

潘杭撇了撇脸，看了她一眼，不自然道：“没事。”

潘夏云故意说：“怎么没事呢，你看你眼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辣椒水喷眼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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