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吸了吸鼻子,听人继续说。
“三年来,我虽想报仇,可总觉那是天方夜谭,若要实现需历经十年打磨。可后来我偶然知晓,那些边陲布防的层层机关,皆出于我父亲之手。别人攻破可能困难重重,但予我而言......”
“所以......我才能在壮大之后一年以内直逼京城。”
肖战颤了颤,开口问道,“那你就不怕我逃离京城吗?”
“我怕,所以......我......”
“其实我动了手脚。那次你突然昏迷了十几天,其实是我的眼线在碗里下了毒。”
“下毒?”肖战瞪大了眼。
“不不不,不会伤身的,我只是想让你乖乖待在府中,不会成为皇家的棋子,不会成为无辜的刀下人。我只要确保你在这安稳的府邸内,就够了。”
“我把解药给了济医堂新安插进去的人,让你每天服下一粒,算着日子,等你醒来,我也就万事俱定,改朝换代了。”
“结果呢,我为什么提前醒了?”
王一博摇摇头,实话实说,“不知,可能是身体原因,原本的药效竟缩减了许多。这才有了后来二皇子的鸿门宴,五皇子的瓮中鳖。”
肖战眯起眼睛,极力把泪珠憋回去。
“所以,我就说嘛,那医师怎么像极了风水大师,还嘟囔一堆有的没的,原来....尽在你的手掌心。”
听人抱怨,王一博揽着的手更紧了些。
“别怨我,我也是......因为害怕......”
“那特殊纹饰背后的人,也是你吧。不管是廊下射的那一箭,还是雪中送炭的那封信,凡是带着纹饰,便都是你。”
“是我。”王一博乖乖应下,眉眼柔和得像一汪水,“我担心你,便常常派人暗地里保护你。我的暗卫,必然是武力高强,又不缺脑子。有他们在,我也能对你放心些。”
肖战沉默半晌,衣服都扯得皱皱巴巴,好一会儿才开口,“原来是这样,我竟......不知晓。”
“你当真不知?”王一博投来疑惑的目光。
肖战没有应,而是将话题扯开,“所以,你是如何知晓宫里的一切事情,包括二皇子的计划,包括何时发生政变。内忧顾不上外患,这才让你有了合适的机会。”
“因为......”
王一博卖起关子,手握酒瓶又喝了一口。
“因为大皇子。”
“先太子?”肖战怔住,望向人的眼眸里尽是迷茫。
“对。先太子本就没有与京城断绝联系,以他的势力根本无法做到斩草除根。我只不过是好风凭借力,把他算进了我的棋局。”
“如何为之?”
“他与京城的联系,全在信鸽。”
“信鸽?”
“嗯。自从我发觉之后,便在他收到消息之前拦截了信鸽,掌握了他们一举一动,再把信鸽放生,它会沿着原本的路线飞行。”
王一博的声音变得坚定,说话间那一团团白雾也更加冰凉,“后来,我攻破中原,利用密信将他骗至包围圈,杀了他。”
王一博语调没有一点波澜,却惹得肖战难以置信。“你......”
“唉......其实......我早该想到,你是将军,便是要杀人的。无论是谁。”
“因为你不要他们的命,他们便要你的命。”
肖战软了脊骨,攀附上人的肩头,温暖的怀抱最容易让人落泪。
“远山,你当真这么想?”
“当真。事已至此,无论小将军做什么我都陪着你,只求,夜半索魂时,索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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