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肖府门前停下。
侍从不多,只蒋安,笋尖和另外四个。王一博先跳了下来,后又回身扶住肖战,大氅开合,美人入怀,这才不恨了磅礴风雪。
“终于......等到你回家了。”
肖战抬脚迈过门槛,用轻得快要听不见的声音说着,却又笑得厉害,门口的两吨石狮子也跟着笑。
正红油漆,大门斑驳,和那年离开时差出了几分光景。
“请吧,圣上。”肖战躬身打趣。
王一博仍是郁郁寡欢。勉强扯出一个笑脸回应远山后,就开始细细打量这院子。庭院寂静,空余几人,向里走,湖边芦苇将枯,山石交叠错乱,没了野凫嬉戏,倒也只有泉眼作响。
亭中石凳熄了几层灰。饶是被亭檐遮了风雪,也盖不住这几年无人作陪的沧桑。
“自您出事后,公子再也没了心情打理,别院快要荒芜一片了。”蒋安垂眸抱怨。
王一博抿嘴不语,大手握着肖战颤了几颤。
“别听他胡说。跨过月门洞,别有一片繁华。”这别院的主人眨眨眼,故作神秘,挠人手心想要逗人发笑。
王一博快了步伐,眼神不忍地闪躲,似是在逃避什么。却是一探头,一回身,亮了眼前半生风光:大朵大朵的杜鹃花,风尘籍籍,满径落红,苔侵覆雪,不费春裁。上面那一片白硬是压不住下头层层妖艳的红,是美人哭断肠,更是遗恨寄芳丛。翻霞弄彩,偏向谁白?枝枝染红梦,不觉口血深。
在满庭凄寂中,唯有隔窗前的这一昙是生机勃勃,叫人扎眼得想哭。
“如何?”白衣公子弯了眉。
“远山......每年你都是看着这些杜鹃,等我回来吗......”王一博低着声,不知是想叫人听见,还是故意不叫人听见。
“总好过满院子荒草凄迷吧?你瞧,窗影诗书,抱琴阶下,梁上燕,堂下花,日子总不是你想得那般糟呢!”肖战把大氅向里合了合,扬着笑脸说话都能哈出白雾。
王一博知人是在宽慰自己,并不反驳,而是愣愣看着,看着别院一梁一栋。“为什么不搬走?”
“搬走?搬去哪里?”肖战一愣。
“正院。”
肖家老爷子和主母都已离世,肖战也正式挑起了肖府大梁。依旧例,是该搬到正院,再娶妻生子的。
“好意思问?我不愿。”
王一博不再吭声,只静静听人说。“这别院有你的痕迹,有你的物件,是专属于我们的,离了它你从哪里托梦?”
“再说,活惯了,便觉哪里都好。”
白色狐裘洁得不染一丝尘土,就要和天地雪片混为一谈,肖战的发丝擦过耳垂儿,寂寂地在空中画了几个圈。
“哥哥!”
有个小孩儿远远地扑过来。红衣红裤,厚实地让人心安。
肖战下意识接住,被他抱着大腿不松手。王一博在身后也探出手臂,虚虚揽着,怕人摔着。
“这......”浅浅蹙眉。
“别奇怪。老花匠的孙子。日子过得苦,我便让留在府里养着,倒也长得白白胖胖,水水灵灵,真讨人欢喜。”说完还在幺儿肉嘟嘟的脸上揉了一把。
“哥哥~ 怎么好久没见你了?”
“哥哥病了,才一直没回来,怕过给你这个小孩儿,你怕不怕吃药啊?”肖战假意唬人,压了声音逗弄。
“不喝不喝,苦。”
“哈哈哈哈好~ 逗你呢,快走吧,外面风大,进屋说,中午哥哥呀陪你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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