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已在这康乾宫里休养了三天。
初雪都已落尽,门前玉阶湿漉,王一博特意命人铺上毛毡,免得带进寒凉,伤了远山。
早朝过后,王一博急匆匆赶回。前殿和后殿只隔一个庭院,绕是路上被猫狗绊了脚,也能在半炷香内回到爱人身侧。
“远山醒了吗?”王一博压着声问,眼睛自那隔窗努力向里瞟。
蒋安行了礼,掀起厚重帘子,“主子,刚醒,正赖着床不肯起呢。”
“真一个小懒猪。”王一博宠溺笑笑,先是把冰冷外裳脱了,后才俯身进门。
“回来了还不进屋,在外面嘀咕什么?”肖战阖目侧躺,怀里抱着锦被不撒手,仅凭那脚步声和风声,断了来人。
声音软糯,直搅人心。
“惶恐不敢进啊,怕扰了某人清梦。”
“贫嘴。”肖战冷脸转过身,仍未睁眼,只给人留了个光滑的肩骨。
“初冬了,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被子不扯上去盖住肩头,是要着凉的。”王一博一边说,一边在火炉旁暖了手,走过去轻轻给人掩上。
“别~ 盖着热~ 到底是谁吩咐了要熏三个暖炉!”说完就伸手挣扎,把锦被向下拉。“你是皇帝,进不进屋还不是你说了算,别整的像我篡了你的位似的。”
王一博轻笑,迅速在人耳垂上落了一吻,俯下脊骨嬉皮笑脸道,“我是皇帝?我是皇帝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叫你好生盖着别着凉还要顶嘴!”说完便僵着指尖把肖战掰过来,愣是要瞧人眉眼。
肖战仍有困意,撅着嘴想把那只手打掉,却没成功,“好好好,皇帝,皇帝!我求个圣恩让我再睡一会儿可好?”
“远山,好远山!一直懒着身可是要生病的,再睡下去头脑都不清醒了。”王一博好声好气哄着,又一转眼冒出一个主意,“远山,这皇帝我不当了,给你当罢,反正......怎么都是你大......”
肖战听闻此话,刚攒住的睡意一下子消了大半,终于抬眼,肯把身上人瞧了个全。
那人黑金袍子,彩龙飞舞,面色不怒自威,唇色不染自红。眉间一痣多了几分灵气,眼下三白含了几度清冷。
真真......帝王之气。
肖战看着看着,就笑了,抬手描摹王一博的眉眼。嫩白指尖从颧骨绘到唇角,从鼻尖绘到下颌,末了在额心一点,嘴里呐呐道“不当,就要靠着你,就要你护着。”
床幔重重,王一博搂着人的手又紧了三分。
“且说正事,你......可否放我回肖府?”
身上人轻轻一颤,并不答话,掀开被子也钻了进去,把人顺在怀里,下颌靠着人头顶。
肖战倒也不恼,只是叹口气,听着耳畔有力的心跳声接着问,“三日未上朝了,就没有人参我一本吗?”
“何必挂心?没有的事,再说参了又如何?”沉沉声音从头顶传来。
“不罚是不罚,不敢是不敢。你再不放我回去,就该流言四起了。倒时候传得沸沸扬扬说康帝金屋藏娇,岂不是有伤风化?”肖战无奈,卷了王一博一缕头发玩。
头发缠在指尖,不知为何,一时竟错乱着拆不开。
“金屋藏娇?如此甚好,我要把你藏在怀里一辈子,一辈子都不放你出去。”王一博大手搂过后腰,说什么就是不肯松口。
肖战笑笑闭了声,全身心拆着那缕头发。
王一博见人不答,以为肖战生了闷气,又憨憨笑着补充,“远山~ 你若是偏要回去,那就等阳光出来嘛,这样才不至于被风吹着。”
肖战终于撤了手,乖乖歇下,“不如,你跟我一起回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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