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真好......我终于知道老二为什么要选你当幕僚了......”
泽帝阖目点了点头,手里紧紧攥着身下褶皱的锦被。
肖战抿抿唇,视线在旁边金灿灿的橘木上跳了几下。
“肖......战...... 你是个聪明孩子啊。老三和我说的确实和你想的一样,我只是没想到,先太子和老二早早就预谋了私养兵马,意欲造反。”
“我这个父亲太失败了,儿子们不忠不孝,自相残杀,都想要我这个皇位,想要我手里的玉玺和权力......”说罢,是重重一口叹息。
肖战不禁有些动容。“那便是了,二皇子揭发先太子私养兵马、滥用酷刑时,我还在疑惑为何是与刑部、兵部上书,原来是二人联手谋私。只是半路二皇子反水,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却送先太子去那流放之地。”
“我这老二,事事觉得老大压他一头,半路反水,倒也不必吃惊。”
“所以,当时圣上就有所察觉了,不是吗?特意饶了一命,处以流放而非死刑。”
“饶?现在看来倒不该饶了,这俩不孝子早就算计着要他老子的命!”
一声冷笑。
“肖战,往事暗沉不可追,万不要再提及此事了。”泽帝卸了力,又一点点塌着身子靠回到软枕上。
肖战没有停下,反而又抬手作揖,继续说道,“先太子生性善妒,有仇必报,三皇子拿捏了他的命脉,他怕您一怒之下颁了圣旨,以至客死他乡,于是痛下杀手,这并不可怕。”
“可是圣上,当下之事,表明先太子也能及时得到宫内消息!您就不想知道,先太子是如何和皇宫传递消息的吗?”
泽帝沉了眼眸,面上晦暗不明,家事国事相争让他没有心力再去思考这些。
“你知道?”
“臣不知,但定有一批人和三皇子一样,知晓他们的底细,甚至......这批人了解宫内一举一动,任何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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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破开宫门。不觉又是一个夜半。
不知什么东西,压得窗棂嘎吱嘎吱作响。自那门里扫进来的风,弄倒了正台上的金瓶银盏,弄皱了那一叠叠奏章,也弄乱了屋里的一切幔帐。
像是突然的,毫无征兆的,屋里和屋外混作一团,湿漉漉要被吞吃掉。
肖战被吹得身子一抖,抬眼去瞧泽帝。
泽帝里衣单薄,坐在榻上,干枯的灰蒙蒙的发丝被吹得飘起,几乎要搅缠于冠。
“大胆,是谁?”
还没等人答话,一个小厮连滚带爬地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含泪大喊,“圣上!外军......外军已然攻到京城了......”
“什么?!”泽帝一口气没喘上来,晕的眼前一片片黑影,登时胸前滞涩,团了一大块化不开的,便又是一俯身,呕出大口大口殷红的血块。
“圣上!”
“圣上!”
......
永安宫乱作一团。太医院的医者匆匆赶来,人进人出,唯有那肖战静坐一旁,眉眼不动。
究竟何人?能趁着宫中内乱之时,悄无声息逼向帝都,把这个活了数十载的王朝杀向绝境......
郁郁葱葱,再一眨眼,就是荒坟野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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