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蒋安赶回来的时候,肖战已然自己拔了银针,披了一件“苍烟落照”色的大氅,环抱双膝倚在窗边。
面前几案上摆着笔墨,看样子,已经写了半页纸,只是不知写了什么。
“公子,交付完毕,我们只需静候结果。”
“嗯,”肖战又恢复到冷静自持,好像从来都不会有太多情绪波澜。“哦对了,蒋安,你刚刚说什么再不醒要出危险,是......”
蒋安经此提醒,脸色也是骤然一变,慌忙答道,“公子,您有所不知,您昏迷三天后,三皇子在下朝时突然被皇帝召见,之后就一直被禁足在寝殿。但更奇怪的是,自那天后,二皇子哦不,太子,太子天天遣人来问公子的身体状况,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与您商讨。可我听说......”
“听说什么?”肖战紧紧皱了眉。
“我听说,太子府上来了几个从未见过的人,剽悍有力,而且天天就住在他宫殿偏房里。”蒋安说的极其神秘又极其恐怖,肖战还没细想就已然能察觉这其中的怪异。
“就这几天?这几天发生的?”
“回公子,正是。”蒋安认认真真回应,随后端了一盏春茶奉上。
“不仅如此,公子,最近也有军情传来,西南方向边疆不稳,敌军已然破了防御,向内里深入了足有几百公里。”
“咳——”肖战一口没稳住,呛得咳个不停。蒋安连忙拿过手帕,小心侍奉着。
肖战顺平了气,不再喝茶,“外患?上次不是写信给太子,说要细察此事吗?怎么,还没有锄奸?”
蒋安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伸手去擦桌案上的茶渍。
肖战叹了气,又抬手揉捏上太阳穴,声音有些发闷,带着莫须有的疲惫,“所以,太子急着找我商讨,是为了边疆一事?”
蒋安又认认真真摇头,“不是,按理来说,是太子找您在前,军报传来再后。”
肖战动作一顿,抬眸,目光越过指缝,窥见窗外。黑云压城,山雨欲来,雨打梨花深闭门,血满钟楼响军魂。
“蒋安,终是要淌这深水,只是我们被人当棋子使。这京城,又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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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天霁,但肖府这两天仍闭门谢客,称是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不便见人。
蒋安从角门悄悄溜进府,又跑到别院里屋去,从进门就一叠声地喊着公子。
肖战刚刚焚香完毕,便扭头看着这个跑的满身汗的人。
“公子!这针!这针上的纹饰果然是和那短箭上的一样!”
其实肖战已有推测,但听到这肯定的话时,还是不免抚上心口。
“所以,这针就是故意留给我们的!故意让我们知道和之前射箭那人是同一阵营。只是......不知幕后主使是哪位?又是何居心?到底对我们有利还是不利?”
肖战眸底压了一层浪涛,眉骨变得锋利,整个人周身寒了几分。
“这两天太子动静如何?”
“公子,太子知道你苏醒后,每天遣人来送好几次补品,但我都按照您的吩咐回绝了,说您大疾未愈,不便见客。”
肖战叹了口气,揉了揉鼻翼两侧,不耐烦地说道,“天天来问,天天来问,究竟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是想要了我的命不成?”
蒋安“哎哟”一声,赶紧接话,“公子,这话可不兴乱说,哦还有...... 五皇子......五皇子也遣人来问了,对您是......是.......”
蒋安露出窘迫的神态,眼睛去瞄自家公子。
“对您是关心得紧啊.....”
“让人心烦!”肖战甩了四个字就头也不回地出了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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