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枣在燕窝里嫩的要出水,微黄的燕窝纹理清晰而粗细不一,内部的囊丝杂乱而松散。这是炖的火候刚好,沁人心脾。
肖战慢慢咽下一口。
有人踱步过来。是三皇子。
“问肖公子安。久仰公子大名,之前只远远见过,没能和公子细细交谈,甚是遗憾,今日也算是略有弥补了。”三皇子举止不凡,行礼得当,说话间尽显大家风范。
其实此话不假,三皇子的生母在后宫最不受喜,因此自打一出生就在偏僻院落养着,很少有机会去正殿,或者去和父皇、祖母待着,渐渐也就和前朝没了什么联系。
肖战急忙起身向三皇子行礼,“虽未仔细见过,但听闻三皇子学业、武功都是极好的,能和三皇子相见交谈,也是我肖某的荣幸。”
这话也是实在话。肖战知道三皇子常年韬光养晦,暗暗蓄力,对待学业极为刻苦,寒冬腊月还要赤身在院中练剑。不说出身,只论这气质和满腹经论,便是其他皇子比不上的。因此,肖战最是高看他几分。
“肖公子过奖。依年龄,公子比我年长两岁,我应该虚心讨教。还望公子日后多多与我辩论,论诗论天地论儒道,都可。”
“能与三皇子相辩,我求之不得,定能学习到很多箴言,拓宽肖某的眼界。”肖战虚心地颔了颔首,眼神示意蒋安给三皇子斟酒。
三皇子带着明朗的笑,仔细接过酒盅,两人对饮一杯,便也散开了。
等肖战再低头品燕窝时,燕窝已经凉了。“真是可惜,所有菜肴里我最喜欢这碗燕窝了。”
蒋安听罢小声问道,“那我让人拿去温热?或是给公子再要一碗?”
“不必了。”肖战一掀衣摆,又起身站直,“凡事都要看机缘巧合,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便不要一心想着怎么求取。屋里烦闷,我们还是出去走走吧。”说完,便又捧上暖炉,从一旁角门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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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得更大了。天地间静的只剩雪声,青砖白瓦,干树残花,还有两尊浅灰的石狮,此刻都在大雪面前低了头。
“厅内人多口杂,听不见这雪声。就像是心里杂乱了,便听不见神语。”肖战喃喃道。
他临时披了件云肩,和紫色大氅不那么相搭。抬头看着这三分天空,“星野压宫墙,万里归一人”,也不知道一居这深宫,那些人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公子,散一会儿就回去吧,且不说又冷了几分,就是太子看不见了,定也是要找要问的。”
“过一会儿,就一会儿,一会便回。”肖战低了头,懒懒倚着廊下的柱子。
刚刚在雪地里走过几步,靴边已然有些沾湿,正在干净的檐下画着图案。
“别走啊,哥哥好不容易出了席,怎么老想着回去啊?”
身后一阵笑声,有人快步向这边走来。
肖战急忙回头,盯紧了来人。
来人是五皇子,没有侍从。一身正红,头上还簪了一朵花,腰间配饰叮铃当啷响个不停,这一切在肖战看来十分乍眼。
“见过五皇子。”
“哥哥快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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