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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安听闻立刻关紧隔窗,又回身要给公子添一件衣物。
手刚刚碰到那竹青的外袍,却又无奈缩回。“公子竟不曾察觉?身上这件都已经泛潮了,定是刚刚趴在窗边赏雨时沾湿的。多久了,若我没察觉,岂不是又要起烧!”
蒋安仗着从小侍奉到大的情分,这时心下着急口不择言。
肖战眉间一动,眼神暗了暗。“原来......不能做到片雨不沾衣啊......”
“公子?”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朝堂之事与这落雨相似,往往是身在局中,身不由己...... 罢了,无需多言。”肖战苦笑一声,抬手褪去外袍。
蒋安连忙接过,拿起一件带着毛边的立领大氅重新给人披上,不让一丝寒风涌入。衣摆向里合拢的那瞬,肖战眼睫不由得一颤。
“所以万不要把自己弄伤了,好吗......”他又回想起那晚,王小将军半跪在他身旁,告诉他未来的路只他一人了。
那句话,经久不绝,常常回荡于耳边。
“蒋安,你说得对,三年了,我怎会不知衣食冷暖,以后还得自己多顾着自己些。”
蒋安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只当是肖战想明白了。“就是嘛,公子以后就少忧思,多闲庭信步,不要赏雨一赏就是半天,也不要寒夜里去那屋顶上一坐就是一夜。”
“好。”难得肖战上扬了嘴角,整个屋子都因此而暖和了些。
也许,秋雨是最会疼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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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将近,皇宫里正忙着一件大事。
太子已废,储君之位空缺,朝堂各方势力都想争抢一番。饶是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可九五至尊,享尽荣华富贵,赚得盆满钵满仍有一线生机,论谁也不能保证满朝文武不是各怀鬼胎。
泽帝子嗣不多,三皇子虽知书达理,文武双全,但不是嫡出,恐不得道心;四皇子早早夭折,五皇子刚刚加冠,年轻气盛,还需磨练。永安宫那位的旨意是赶在冬至之前,给二皇子举办立储大典,好让大家都平平安安,过个好年。
蒋安掀开门帘,烛光攀着风晃了晃,烛焰骤然亮了一瞬,把人眸底映得燃烧,却又一眨眼恢复如常。
肖战将毫锥支在笔架上。
笔架是用玛瑙做成的,通体晶莹温润,带着文人墨客才有的怀天下之心,玛瑙纹路虽多,但毫不遮掩内里,光穿透之时,更显直白,也有“笔架沾窗雨,书签映隙曛”之势。
这笔架,是一年前肖战从万人墓回来时让蒋安从暗格底搬出来的。也是过了许久才得知,这件稀罕物是王小将军亲手打磨的。
当年不知从何处得了块上等石器,王小将军偏要亲自动手,三天三夜处处寻不见人,手掌茧子厚了一圈,脸上也被火熏得黑了一层,总算做成这笔架,当了件好礼物博肖战开心。肖战当时红了眼眶,牵过人的手细细抹着霜膏,却像宝贝似的将那笔架珍藏起来,不舍得用。
经年的酸涩沉淀在那晚雨夜,肖战像是突然想起这事,一叠声叫人搬出来。自带的纹路浮于上层,暗暗沁着香,还是那么好看,那么精致,仿佛就刚刚被制成一样。
所谓金石玉器,全是一泓情意,事了拂衣去,空留这些平添思念。
蒋安走到几案前,先把手里的请帖呈上,又仔细收拾起桌上的纸张,那些泛着墨黑的,力透纸背,只是少了一丝骄傲和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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