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月神思恍惚,待回过神来时,急忙强行去查看李莲花的伤势。
而后又喊人送来了专门为他他调制的药丸。
却未见李莲花眼角眉梢一闪而逝的精光。
方才因着恼怒没有觉察,如今冷静下来才意识到。
为何他与那芳朝君对掌时,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甚至,即便方才看似气氛极为紧张的二人,李莲花也生不起一分真正的敌意。
真是奇怪的人,他确定他这一生都没与那名叫芳朝君的男人有过任何的交集。
面对这莫名的感觉也只是转瞬即逝。
既是过于怪异想不通的,李莲花便先将之放下不去多想了。
只是
他缓缓环顾了这先前车水马龙,如今却因着他们整个被人清场的地下阁楼。
李莲花默不作声地又看了一眼跟前的小女子。
李莲花:“这小女子还真是越来越深了。”
看着身前忙前忙后的小女子,李莲花也不矫情。
遮月喂他吃什么,他便顺从地吃下。
然后依着她一路飞掠出这阁楼,将自己送回了停在附近的莲花楼内。
回到莲花楼,遮月紧接着便想将他安置到一楼的床榻上躺下。
却被李莲花打住了。
李莲花:“我想先见见那贺家幼子一面。”
尽管知晓遮月必会将之安排妥当,但李莲花还是想再看一眼。
确认一切安置妥当后,才能放心去躺下修养着。
遮月也了解他的性子,今日若不亲眼见到那幼子被安置,李莲花定是不会安心了。
于是,也不再坚持。
将他扶着在莲花楼前空地上的桌案边坐下,又才命人去将那贺家幼子领过来。
贺家幼子那扭曲的脖颈和凸出的眼珠子,是当年被单孤刀追杀时,不甚跌落悬崖时生生扭骨折的。
也就是因着跌下悬崖,让单孤刀误以为人已死,这才侥幸捡回了一条命来。
但也因此让他孤苦残疾了整整十年!
遮月命人领回莲月宫照管时,因着心疼他坎坷的命运。
特与璃月等人用内力助他疏通脖颈处经年堵塞的经络,又借用药物辅助之机,将他错位的脖骨给重新正回。
所以,如今一月过去,待李莲花和遮月看到的便是一个脖颈缠着厚厚石膏,被人打理干净的小男孩。
算算时间,十年过去,那贺家幼子该是十多岁的半大小子了。
可如今一眼看去,却还只是一个不足十岁,常年因挨饿的瘦弱男孩。
便是十年过去,也不见长了多少。
看着跟前怯怯走来的瘦弱男孩。
李莲花心绪百转间,心底狠狠被这一幕冲击着,眼角蓦地泛起一丝不忍。
真是冤孽啊。
当年的一切……
李莲花实在无法想象下去。
他和师兄分手的时候,是师兄亲口说要亲自送人的。
如今却将这稚嫩的幼子摧残成如此摸样!
整整十年举目无亲的漂泊流浪,比之他李莲花真是不知道要悲惨多少。
见得李莲花那眸中蕴起的一丝不忍和自责,
遮月轻轻地拉了拉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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