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 (2-1)

白小梦陪着马小川在医院急诊科处理脑袋上的伤，期间她离开了一会，回来时看到马小川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全神贯注地摁着手机

她扒拉了一下头发，遮住左脸，垂着脑袋避免马小川看到她的眼睛，悄悄坐过去，把手里装着新衣服的购物袋递给他

白沁：小川，我给你买了衣服，你把这身血衣换下来吧

马小川若无其事地摁灭手机屏幕，转头，看了白小梦好一会，才接过袋子

犯人or凶手：那你等我一会

白沁：嗯

离开医院时，已经晚上九点了

白小梦拢住单薄的外套，望着车水马龙的道路

白沁：你还要回学校吗？

犯人or凶手：不了，暂时不想回去

犯人or凶手：我带了身份证

白小梦忍不住抬头看他，表情有点呆

马小川看到她脸上清晰的巴掌印，脸颊也肿了，眼睛红润润的，他神情微怔

犯人or凶手：谁打你了？

白小梦慌张地扒着头发，欲盖弥彰地想要再次遮挡，却被马小川攥住手腕

犯人or凶手：发生什么事了？

白小梦撇开脑袋，低低的声音盛满了委屈

白沁：别管我，你没事就好

白沁：我送你去酒店吧

说着她甩开马小川的手，站到马路边，冲出租车招手

马小川淡淡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犯人or凶手：小梦，去你家吧

白小梦一瞬间被耳鸣占据了思维，等到回过神来，她已经带着人回到自己的出租屋了

白沁：随便坐，喝点什么？

犯人or凶手：白开水谢谢

白小梦溜进厨房煮水，马小川端正坐在沙发上环顾客厅，布置很温馨，家里也收拾得很干净，有一股清新的味道

端着白开水回到客厅，两人随意聊了会，马小川得知白小梦父母在北方某座小城市开了工厂，常年在外奔波，白小梦休学后，想回到广府重新寻找小时候奶奶陪着长大的感觉，可是奶奶已经不在，她不想回去面对空荡荡的家，就投奔了她小姨，因为小姨已经结婚，她不愿意去做电灯泡，就在学校附近租房子一个人住

马小川罕见地询问白小梦为何休学，白小梦整个人蜷缩在沙发里，握住温热的水杯，好久才开始讲述在学校的遭遇，她直接套用了司徒奕的经历，浅浅修改了一下结尾，说得情真意切，仿佛亲身经历

犯人or凶手：所以，你今晚遇到他们了？

白小梦抬头和马小川对视了一会，复又低下头

白沁：是…

白沁：相隔两年，我以为我对他们的恐惧已经消散，以为他们至少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可是没有，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让他们这般对待我，到现在都不愿意放过我，难道把我欺负惨了看我跪地求饶真的让他们感觉到很痛快吗？可我们明明无冤无仇啊…

白小梦抱紧自己，言辞颠三倒四地讲述着被霸凌的细节，空洞的眼神、紧绷的精神、颤抖的身体，无一不在佐证她的说辞

马小川只是听着，到后面坐在她身边，轻轻揽着她

犯人or凶手：霸凌本就没有缘由，不是你的错

白沁内心翻了个白眼，手紧紧抓住马小川的衣袖

就在这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接连不断地响起，白小梦身体僵住，在马小川要去帮她拿的时候激动地大喊

白沁：不要！不要看！

白沁：是他们！是他们！他们抢我的手机！

眼泪断了线一样落下，打湿了马小川的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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