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后,宁崔找我心平气和交谈过,他说我可以回家住,可以在国内发展自己喜欢的事业,但是有条件,只有我做到接受那对母子,我才能做回他的儿子,否则,他就和我断绝父子关系,从此各不相干,我答应了,在那时的我看来,我根本没得选,我渴望亲情,渴望得到他的认可,这是刻进我骨血里的执念,我没有办法舍弃,谁能想到,就是这个执念,让我落得如今的下场…”
嫌疑人:过后一年,我们这种组合的新家庭生活得很开心、和谐,继母对我很好,极尽关心,弟弟也很崇拜我,喜欢黏着我,父亲见此,对我也逐渐上心,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嫌疑人:意外就发生在那一年的春节期间,我以为我得到了父亲的认可,我以为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我以为他们都是我的亲人,可现实狠狠甩了我一巴掌。那天是正月初七,一大早他们一家三口收拾了很多东西准备出门,询问之下我才知道宁崔要带他们母子回娘家走亲戚,宁崔跟我说,我的身份不适合去,希望我理解,让我自己安排时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其实,正月初七是我妈的死忌,也是我的生日,我想要父亲陪着去妈妈的坟前上柱香,祭拜一下,以往每年我都被各种事绊住了脚,只能在外对着同一个月亮对妈妈诉说我的思念,我想往后都有父亲陪着去,只要父亲陪就够了…
嫌疑人: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到底也没实现,他们好像都不知道那一天是什么日子,开开心心地出门了,我一个人呆在偌大的别墅,周围静悄悄的,我听见自己的呼吸,很沉很粗,压抑得厉害
嫌疑人:那一天,我也离开了冰冷的家,坐高铁回了老家,租了辆车开到葬着宁家人的山头看我妈
宁旷忽然闭上眼睛,神色哀恸
嫌疑人:我寻遍了整座山,从山下爬到山上,又从山上一圈圈找到山下,都没有看到刻着我妈名字的墓碑,最后我一身狼狈地坐在车里,不得不接受一个荒诞的事实,我妈没有葬在宁家祖坟!我当时给宁崔打电话了,我不想知道为什么,我只想问问我妈的坟在哪里,可是他没有接电话,被逼无奈之下,我翻出了外祖家的电话,多年没有拨通的号码终究变成了空号,我很害怕,成长的这20年,小的时候我被宁家养着,很少跟外公外婆联系,他们也来看过我,可我当时年纪小,不怎么记事,后来他们就渐渐地不再来了,长大后,我也曾经隔三差五打电话问候过,只是他们都很冷淡,我就想,是不是因为他们唯一的女儿用命换我的平安降生,所以他们也跟我爸一样讨厌我,直到最后彻底断了联系,我都没敢问出口…
嫌疑人: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开车到了外祖家,别墅已经换了业主,我又开车去了乡下,到现在我都找不到形容词形容我当时所看到的,外公外婆住着的房子又老又旧,残破不堪,大门摇摇晃晃,都快塌了,连贼都挡不住,屋内的陈设简单到跟贫苦人家没区别,桌子是砖块堆砌而成的,上面用木板盖住做餐桌,零碎摆着几只崩了口的碗,碗里沾着一两粒新鲜的白米饭,椅子是用粗糙的木头钉在一起的,掉漆的柜子是几十年前的老款,不排除是外婆的嫁妆,唯二的两间房,其中一间被柴火堆满,另一间只有砖块做支撑的木板床,被褥都褪色了,我很惭愧,也很震惊,外祖家当初在**省是富贵人家,20年的光景,一切都好像按了快进键一样,结束得猝不及防,让人难以接受
20多年前,宁旷外祖家所居住的区域还是中心城区,随着时代的变迁,那里早就被踢出主城区规划了,变荒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嫌疑人:我在那里等到日渐西斜,终于见到了年迈步履蹒跚的外公外婆,他们手里拿着一小撮不知名绿色蔬菜,背着一小捆柴火,拎着一小袋东西回来了,见到我的那一刻,他们立刻就认出我来,那一天我没有回家,我回了趟城里,买了许多生活用品、照明灯具、食物,我们三个人聊到了天明,解开了误会,也发现了许多不寻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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