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是应该的 像橘子瓣

左奇函：抱、抱歉……我最近……

杨博文：不舒服吗？要去休息一下吗？要不要泡个澡放松一下？我以前跟着老师学过一些关于头部按摩的方法……

左奇函呆呆的站在原地，忽然感到心脏密密麻麻的痛，呼吸一瞬间变得急促，心脏突然一下仿佛停止了跳动，但血液现在仿佛都在往脑子里冲，似乎只有胃部在跳动……

左奇函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杨博文最先发觉不对劲，首先反应过来，揽下要照顾左奇函的任务。

眩晕感充斥了大脑，左奇函做不出反应，被众人拉着扶着回到了房间里。

杨博文坚持留下来照顾左奇函，众人见左奇函的脸色好些了，也架不住杨博文实在是坚持，便只能先退出去了，毕竟他们确实都没有给别人做头部按摩的经验。

摄像机开着，杨博文看见了，没说什么，只是叫左奇函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手轻轻地附在左奇函两侧的太阳穴，轻轻地按揉了一会儿，左奇函也安静，什么都没说。

杨博文：要去泡个澡放松一下吗？我去给你放水……

杨博文刚要走，被左奇函拉住了手腕。

杨博文：怎么了？

左奇函不说话，看着杨博文的眼睛，过会儿又收回了目光，松开杨博文的手腕。

左奇函：谢谢你……

杨博文：应该的。

杨博文去浴室放水。

左奇函闭上眼睛。

应该的。

什么是应该的？

他们一开始就应该相遇？一开始就应该是杨博文的活泼开朗打动了左奇函？一开始就该是左奇函先表明自己的喜欢？一开始就该是左奇函先一声不吭地离开？

什么是应该的？

什么都是不应该的。

学生时代除了张桂源和张函瑞，其他没人知道的地下恋情，这就是应该的吗？

是不是不该胆小了？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应该给足彼此安全感，承认他们就是情侣关系？

可是现在他们是什么关系？最熟悉的陌生人？

算不上，左奇函自认为杨博文对他没了感觉，自然也不会再愿意熟悉他，也可能早已不熟悉他。

左奇函半个身子泡在水里，身后杨博文坐在小板凳上给他按摩头部。

左奇函：我好多了，没事了……

左奇函躲开杨博文的手，杨博文见状也不再坚持，放下手去试探浴缸里的水温。

其实还是热乎的，但是杨博文就是想摸摸。

左奇函在水中的手猛的拽住杨博文的手指，是微凉的，同记忆里的一样，捏捏，不再有肉感，是骨感，仿佛就是一些些皮肉盖在了匀称修长的骨头上。

杨博文有些懵，左奇函微迷着眼眸，拉过杨博文的胳膊，两人靠的更近了一些。

左奇函的目光落在杨博文的唇上，那张唇干燥起皮，却盖不住底下的红润。

左奇函忽然很想一口咬上去，想要尝尝杨博文的嘴唇会不会像放在空气中干燥了的橘子瓣，只是橘子瓣的皮变干了，但是里面的果肉还是汁水充盈的。

水温升高带动周围的空气，浴室里的气息忽然变得有些暧昧，左奇函微微靠近，杨博文也垂着眸，没躲，左奇函又凑近，两人快亲上了，杨博文却忽然退后，起身走了出去。

左奇函苦笑。

从前是想亲不让亲，现在是想亲，不敢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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