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上海就是年节了,北平又下了雪,程欢的车先把陈纫香送到隆春班,一路上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很是欢乐。
这欢乐并没有持续太久,他们在隆春班门口与姜登宝碰了面,他站在雪地里,像一个突兀的旁观者,十分的绝望和狼狈
程欢看向陈纫香时,笑靥如花,没有待他时那种虚假的温柔,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灿烂的阳光,此刻却像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进他的心房。她挽着表弟的胳膊,两人不时地低声细语,偶尔还发出轻快的笑声。表弟也是一脸幸福的模样,眼睛里满是对程欢的喜欢。
姜登宝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周围的世界仿佛瞬间失去了颜色,只剩下那一抹刺眼的景象。他的喉咙像是被棉花哽住了,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每一口空气都带着苦涩的味道。
风呼呼地吹过,撩起他的发丝,却怎么也吹不散他心头那浓重的绝望。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迷失在黑暗森林里的孤魂野鬼,找不到方向,没有一丝希望的光亮。他一直告诉自己,程欢不来找自己是因为忙,等她忙完了,就会像从前一样恨不能日日同他在一起。
“三小姐,你们……怎么在一起啊?”
程欢倒是没想到自己点这么背,在这里遇到了姜登宝,一时有些愣住。姜登宝没得到程欢的回复,心里的嫉妒和痛苦化作拳头和脏话,同时落到陈纫香身上,“我他妈打你个无情无义勾引嫂子的!”
陈纫香的身体没有姜登宝这个唱武生的好,至少程欢是这么认为的。她看到挨了一拳头的陈纫香身体摇摇欲坠,便忍不住了,她其实也是个冲动的性格,上前一步,抬手给姜登宝一巴掌,又推了他一把,问:“你凭什么打他?”她没有在乎姜登宝受伤的眼神,薄薄地嘴唇一张一合说着更伤人的话,最后告诉他,她不希望任何人伤害她的新欢陈纫香,“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理你了。你应该清楚,我已经腻了你了。”
她回过头去看陈纫香的伤势,嘴角已然有些红肿,于是她道:“你跟我走,去我那里,我给你上药。”
“我不能去。”陈纫香很抱歉的看着程欢,他在隆春班签了卖身契,生死都是隆春班的人,如果现在不走,大不了找舅舅姜荣寿说明原由,以后在姜登宝手下吃点亏,如果跟程欢走了,只怕姜登宝会更加嫉恨他,以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程欢知道陈纫香的顾虑,也没有生气,只轻声告诉陈纫香:“受了委屈告诉我,大不了,我帮你赎身。”
陈纫香鼻子一酸,笑着点头应下,又道:“你放心,只要我还能唱,舅舅就不会让我过不下去的。”
程欢扯扯嘴角露出一点笑容,上车关了门,又拉下车窗:“初二我再来找你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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