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 滕梓荆

我在找范闲的路上碰到了着急往范府赶的红甲骑士,经过红甲骑士的指路,总算在一个破落院子里找到了范闲。

只看到范闲倒在一边,满院落都是打斗的痕迹,而站在范闲对面,那个黑衣黑裤的男子,应当就是刺客。

我见那刺客手执刀刃,要对范闲下死手,情急之下,拔了头上的金簪朝刺客掷去。

我的准头并不好,那金簪并没有打到刺客,反而差点插到范闲腿间,倒也足够吓退那刺客了。

“谁?”那刺客还以为是友军,退后几步,看向我。

范闲也是满头冷汗的看向我这处:“尽……尽欢…”

范闲:

范闲:好歹毒的招式……好歹毒的心……

范闲只觉得眼前一花,待他定睛看去,他心仪着的好像天仙下凡一样疑似老乡的姑娘,正骑在那刺客身上,抓着刺客的衣领,跟锤撒尿牛丸一样捶打着刺客。

“让你刺杀他!”

“让你下毒!”

“京都谁不知道我负责护送范闲回京,我倒要看看,你是哪家的刺客,竟然敢跟公然跟我叫板!”

“女流浪!”身下的刺客反抗着,“我已有妻女,你就算…我也不会……”

“鉴察院办案!你怎敢……”

听到鉴察院三字,我停下了手上动作,身后范闲的反应更大,“你说你是哪儿的?”

“鉴察院!”刺客看我停下动作,长长松了一口气,“鉴察院密令,诛杀国贼。姑娘你可以从我身上下来了吗?”

我转头和范闲对视,“你是国贼?”

范闲摇头:“我觉得我不是。”

范闲摸了摸身上,从腰带处拿了一只令牌,蹲在刺客面前给他瞧,刺客倒吸一口冷气:“鉴察院提司腰牌?哪儿来的?”

“鉴查院三处费介是我老师啊。”范闲云淡风轻,一点儿也不在乎对面那两道怀疑的目光,只自顾自的和刺客分析,“我娘早死,我在范府并无名分,从小长在澹州,我爹一次都没来看过我。我这么一个私生子,我怎么就有资格成了国贼了?”

“你是私生子?”刺客不解,怀疑鉴察院密令出了问题。

范闲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可以起来了,

“所以你看,鉴查院这个密令恐怕是有问题,咱们可以好好聊聊。你觉着呢?”

刺客看了我一眼,问范闲:“那她呢?你能做得了她的主吗?”

范闲朝我双手合十,深深鞠躬,我冷哼着,低头去整理衣裙,“我听范闲的。”

刺客有些没眼看。

我双手揣在袖子里,问那刺客道: “你叫什么名字?是鉴察院几处的?上级是谁?”

“鉴察院四处,滕梓荆。”

我眯着眼,隐约记得监察院各处主办的名字:“言若海的手下?”

滕梓荆一挑眉:“你认识言大人?”

我真诚的摇头:“不认识。”

滕梓荆疑惑:“那你说这个的意义在哪里?”

“……显得我……更厉害一些。”

滕梓荆无语:“你几岁?”

我认真答道:“十六,明天就十七了。”

滕梓荆:……

滕梓荆:我问你几岁是真的想知道你几岁吗?我是想说你幼稚!

———

刺杀事件的当天下午,范闲以集体中毒刺杀事件为切口,总算是劝着范老太太松了口,同意他回京都。

鉴察院那方也飞鸽传来急令,说刺杀的密令是他人仿冒,至于是谁下的假令,尚且未明。我站在澹州最高的桥上,看着范府管家被打断了四肢丢上渔船,心里大概也有了计较。

鉴察院独立六部之外,能把手伸进鉴察院的,除了检察院内部之人,就只有皇族,范闲回去是要继承内库的…想想谁的损失最大,大概也就知道了。

我把手搭在桥边围栏上,心里有些烦闷:姑姑是一点也没顾及我,还真都是六亲不认的种……当然,我自己也是。

“准备准备吧,马上就要出发回京都了。”我朝范闲笑笑,又问滕梓荆,“你呢?跟我们一起走吗?”

滕梓荆摇头:“范闲,我想请你帮个忙。麻烦你……杀了我。”

我侧目看向滕梓荆,这是,不想回鉴察院了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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