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祀祭典（二） (2-1)

“那别的名字呢？也不行吗？”萧崇问道。

“断无可能。皇上虽知晓赤王萧羽并非表面那般不堪大用，可他尚未得朝野人心，未见其进一步表现，自是不会给他机会。至于王爷您……”

“瞎子当皇帝，实难想象。”萧崇自嘲地笑笑，“连我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书生点头：“当下虽是瞎子，却未必不能治愈。况且以王爷之能，未必做不到他人做不到之事。”

“但愿如此吧。”萧崇望着天，喃喃道，“怎的宫里还未有消息传来？着实令人心焦。”

“听闻陛下刚刚召了崇明郡主进宫。”

萧崇一愣，“楚寒吗？”

赤王府，萧羽已然穿上蟒袍，朗声道：“走吧。”

龙邪犹豫道：“无需再等等吗？”

“即便知晓了，也不可能有何改变。更何况，父皇今日绝不会交出那封卷轴。”萧羽笑道，“我了解他。”

“为何？”龙邪问道，“陛下今早召了崇明郡主进宫，朝野上下如今都在传……”

“怕是兰月侯放出的消息吧？”萧羽笑了笑，“毕竟那封卷轴上，也有可能写上他的名字。北离开国以来，并非没有出现过弟承兄位之事。”

天海道场，齐天尘与四位天师立于高台之上，静候那些达官显贵的到来。

“师兄，您的伤……”

齐天尘轻甩拂尘，微微一笑：“已无大碍。”自那日寻龙阵被破后，他一直在闭关，今日乃首次出关，面色依旧苍白，人也清瘦了许多。那些曾被隐匿的岁月，仿若重新找上了齐天尘。

“师兄虽如此说，我却丝毫未觉心安。”

齐天尘仰头望天，喃喃道：“不知为何，今日我心，亦有些许不安。”

太安殿内，

听闻你这般言语，

明德帝坐在那许久未语，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他开口道，“为何如此说？”

“前者，乃为做皇帝尽心，若不愿做，何来尽心。后者，乃为百姓安心，若不适合做，何来国泰民安。”

明德帝点点头，

“走吧，此次你陪孤去年祀祭典。”

四位大监已然笔直站立。太钟已敲至第五次，待敲至第九次时，依往年惯例，大队便要出发了。

可太安殿的大门却始终未开。

“再晚，便要错过时辰了。”瑾仙公公淡淡地说了一句，他执掌鸿胪寺，对这祭祀时辰自是最为明晰。

“看来，陛下亦在做决定。”瑾玉公公低声道。

瑾威公公持剑而立，一言不发。这数月来，他甚少言语，只因太多人叩响了他的府门，等待着他说些什么。可他深知，自己不能言。

“有些饿了。”瑾言公公咂巴咂巴嘴。

太安殿的门在此刻终于开启。一身龙尊之服的明德帝行于前方，一身利落男装的你跟在其后。他两手空空，未有卷轴，亦无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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