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娜娜闻言愣了下,随即摊开掌心,看见那正中央确实有一小块像是被掐红了似的印记,有些疑惑,“不知道诶,可能被蚊子咬了?”
乌拉拉觉得不太像:“蚊子咬应该鼓包才对啊……疼吗?”
她边问边捏了捏那发红的位置。
乌克娜娜摇摇头:“没感觉。”
“好奇怪哦,”乌拉拉嘀咕着,“要不明天去问问大甜甜护理长?她应该知道。”
“不用了吧,又不是生病,”乌克娜娜答,“反正也不痛不痒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好吧。”
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确实只是手心中央红了一点儿而已,真当成是病痛去找倒显得小题大做了,所以乌拉拉也没继续坚持,只嘱咐了一句“要是之后会痛的话记得去问问哦”。
乌克娜娜点头应了声“好”,
当晚入睡后,乌克娜娜做了个梦。
她看见苍白的月光洒落在寒风凛冽的雪原之上,而自己的身前是一片纯白色的、几乎与雪地融合成一体的花海。
“给。”一大束千镜花被递至眼前,她抬眸,对上了孔胧被冻得微微有些发红的脸。
“谢谢。”她伸手接过花束,垂下眼帘凝视了会儿肆意盛放的花朵,微微扬起了唇角。
见她笑了,孔胧也不禁弯了弯眼眉。
刺骨的冷风从二人身侧拂过,孔胧紧了紧围巾,随后左右环视一圈四周,开口:“我们到那块石头前面坐着吧,挡风。”
“好。”
在大石前坐下后,她捧着花束,静静看向花海。身旁的孔胧也跟着欣赏了会儿,但他到底对花草都没什么兴趣,因而没多久便又忍不住转过脑袋去看她。
“怎么了?”感受到了视线的她回看过去。
孔胧问:“你很喜欢千镜花,为什么呢?”
“你不觉得它漂亮吗?”
“漂亮是漂亮,”孔胧答,“可是生长的条件也太苛刻了,而且只在月光下开花,要看还得大半夜跑进雪山里,观赏的难度很大诶,感觉有点——”
不值得。
这三个字他没说出口,不想扫了她的兴。
但她却能猜出后半句,因而笑了笑:“可是我觉得能够看见它的绽放,很荣幸。”
“虽然还是不明白,”孔胧打了个哈欠,将手肘搭上膝盖,掌心托起下巴,就那样歪着脑袋看她,“不过你觉得开心就好。”
她笑了笑,从那一大束花中抽出一支,以指尖轻轻捻动根茎。
“你知道千镜花的花语吗?”
孔胧摇摇头。
“它的花语是,”她垂下眼帘,低声道,“最绚烂的遗憾。”
又一道风掠过,虽然有大石挡着,但孔胧不知为何觉得好像比刚刚还要冷了几分,将才漫上来的浅浅困意也刮没了。
他看着眼前人低垂的眉眼,好似明白了些什么,抿抿唇,伸出手去握住了花茎的上半部分。
小指与她的食指相碰。
“如果千镜花永远都不会枯萎的话,是不是就只剩下绚烂,不会有遗憾了?”孔胧轻声问。
她怔了怔,抬眸望他。
“可那是做不到的。”
“说不准呢,”孔胧道,“说不定未来我能找到一个神奇的地方,让千镜花即使不被雪覆盖也能生长,即使黑夜过去了也不会凋落。”
“……是吗?”
她静静望着他许久,从那清透的眼眸之中看见了自己于微怔之中忽而浅浅笑了,像是真的为这虚无缥缈的话语生出了几分希冀。
“如果真的有那样的地方,一定要带我去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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