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话语

随后忿忿地盯着项链上的宝石，“道歉！”

却不想坏精灵好似丝毫没有认为自己的话有任何不妥，回答的语气甚至带上了几分嘲讽。

⌈我有什么道歉的必要？⌋

“怎么没有！”乌拉拉感觉自己快被他气哭了，“你平白无故诅咒我的姐姐，为什么不道歉？”

⌈我说错了？疼痛算什么，她尝试过亲身转换自己的魔法属性来直接承受红月的吞噬吗？她经历过一次次喝下几乎能将人致死的魔药来把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变成炼制灵石的容器吗？她有面临过牺牲一切来对抗黑夜，却在太阳刚刚升起的那个瞬间耗尽了所有的驶卷使和生命能量孤独倒地的绝望吗？⌋

那冰冷嗓音里的压抑的怒意几乎要冲破宝石的封印刺进乌拉拉的心脏。

⌈她用白骨拼命铺出来的路，结果却只救回了一群懦弱自私的人。在把她的名字和贡献舍弃了千百年之后，又想要把夺走她的东西找回来继续拯救自己，你们这群夸克族人……根本没有资格去玷污她的心血。⌋

话到最后，这个“她”的称呼已然从乌克娜娜转向了另一个人。

乌拉拉完全怔住了，她呆呆地垂下了眼帘，低声呢喃：“对不起……”

⌈不需要。⌋

待坏精灵冷冷答完，那宝石上微微闪烁的红光便蓦地停止，乌拉拉知道这是他不想再继续交谈的意思，忍不住捏紧了掌心。

“坏精灵，你听我说好不好？”她沉默许久还是张了口，即便明白宝石或许不会再有回应，“我知道你真的很讨厌很讨厌夸克族人，但是以前的他们和现在的我们不一样。”

“我知道你突然生气是因为我提到了红月，对不起，我忘记了这是你最不想回忆的一件事。可是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害怕姐姐到时候会坚持不住，所以才想拜托你帮她。因为姐姐已经……已经被红月带走过一次了，我真的很害怕努力了这么久最后还是做不到……”

那些曾经在书中世界里看到过的景象再次回到脑海，画面里乌克娜娜独自徘徊在阁楼无法得到解脱的身影让乌拉拉觉得心脏一疼。她不由得向后坐下，环抱着膝盖将脑袋埋进臂弯里，再次出口的嗓音中带上了一点水汽。

“过去的事情我们也觉得很遗憾，如果可以我也想要弥补等前辈复活了之后要我一辈子照顾她都可以……所以你，你不要因为我说错话而讨厌我姐姐和大家好不好？不要去做坏事……”

乌拉拉越说越觉得难过，紧握的五指一点点掐进了掌心，肩膀随着啜泣微微抽动着。

终于，她听见脑海里传来了坏精灵的声音，依然淡漠，却没有了之前的冰冷。

⌈谁跟你说我要去做坏事？⌋

乌拉拉抬起脸，抹了把泪，小声答。

“我很久以前梦到的，你想要在获得实体以后把一些夸克族人给杀掉。”

大约是因为当年落水被坏精灵用生命能量救下的缘故，乌拉拉发现自己偶尔会在梦中和他产生意识海的连接，因此发现了他的诸多秘密和想法，包括他一直以来对夸克族的仇恨，和想要报复的心思。

所以刚刚在久违地感受到坏精灵怒气的时候，乌拉拉是真的开始害怕自己触碰到了他的逆鳞，让他把想法变为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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