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亚星闻言怔了怔,“瞒我什么?”
乌克娜娜于是深吸一口气,将十二年前她的意识被冲散后去到了前世的阁楼,以及这么多年来坚持写日记的目的,还有梦境中再一次遇见了月的事情,毫不保留地全部说了出来。
而谜亚星在听完这漫长的叙述之后,整个人完全愣在了原地,在艰难地消化了其中所有信息之后,望向她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乌克娜娜以为他是不能够接受自己的隐瞒,有些惴惴不安地收拢五指握紧了掌心,却不想谜亚星紧抿着嘴唇,小心翼翼地将她拥进了怀里。
“对不起,”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嗓音微颤的抱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就在阁楼,我不知道你一直一个人被关在那里……那么长的时间……那么长的时间——”
他说不下去了,像是能够想象到那种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感觉般,感觉到心脏开始一阵一阵地抽痛了起来。
于是忍不住将乌克娜娜抱得更紧,脑海里不断地在谴责自己,明明想要救回的人离得这么近,自己当初却一无所知,甚至和其他所有人一样,为了麻痹自己渐渐地把阁楼也遗忘了。
乌克娜娜闻言微微一怔,随后垂下眼眸,轻轻回抱他。
“那不是你的错。”
“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红月之后过去了那么多年,还是没能找到任何有关你失踪的真相,”谜亚星呢喃问,“就连能够逆转时间也是小时候的你自己促成的……我好像只是在后面被推着走而已,根本就没有为你真正做过什么有益的事情。”
乌克娜娜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对你感到失望,谜亚星。我相信就算是红月之后的那个‘我’,也一定不会这么想。相反,你是在后来那么长的时间里,唯一一个一直来到阁楼陪伴她的人,如果之后的你没有出现,也就不会有这一场时间逆转的旅行。你为我做的,已经足够多了。”
“还不够——”谜亚星闭了闭眼,轻轻抽离了怀抱握住她的双肩,一字一句认真道,“我会破解红月的,会改变那一场注定的消失,会让你开心幸福地在这个重新来过的世界一直生活下去。”
乌克娜娜回望他的眼眸,轻声纠正他那后半句话。
“会让‘我们’一起,”她说,“不止是我,还有你、乌拉拉、爷爷、飘呀飘、艾格妮丝、欧趴……还有好多好多人,我想创造一个不会再有牺牲也不会再有痛苦的世界,这个世界里不需要奈亚公主也不需要萌骑士,只有每一个普普通通地在为幸福未来忙碌生活的人。”
“嗯……会有的,”谜亚星弯了眼眉,“这样的未来一定不会遥远。”
明亮的月光下,两人对望的眼眸之中似有盈盈光芒在轻轻闪动。
“回去吧。”
“嗯。”
于是谜亚星便重新牵起乌克娜娜的手,和她一起踏着满地的月光缓缓走向了远方的宿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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