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笔在最后一个笔画落下后久久未动,谜亚星转头看向窗外皎洁的月色,缓缓叹了一口气。
距离红月降临还有两年,可他还是没能找到任何破解这个异象的方法。虽然已经和校长商议过,或许可以像每次抵御时间修正者侵袭那样将她重重保护起来,可到底谁也没有把握这样的做法就能避免悲剧产生。
而现在时间线又已然推进到了前世多事之秋的起点:坚尼和蓝宝入学。除此之外,艾格妮丝的转学工作由帕主任安排妥当,焰王那边据校长说经过几年和欧斯盖达长老坚持不懈的沟通,也已经取得了初步的进展,估计也会在不久之后达成一致。
这十几年风平浪静的和谐时光,马上就要消失不见了。
谜亚星凝望着那在放空的眸光中逐渐变成虚影的月亮,许久之后,有些疲累地眨了眨眼。
“算了,睡吧。”他对自己说。
将羽毛笔在指尖轻巧地转了一圈后把它放回原处,谜亚星合上那厚厚的笔记本,打着呵欠回床上躺着会周公去了。
而另一边同样安静侧卧的乌克娜娜却怎么都睡不着,她在长久地闭目试图进入梦乡却失败后,终于再次睁开眼皮,下了床来到书桌前坐下。
伸出的指尖在日记本上停留一瞬,随即又向右挪了挪,从旁边的一沓整齐码好的信纸中抽出一张来。
这是为给艾格妮丝回信而准备的,而有时候乌克娜娜会拿出一两张给月写信。日记的形式用在记录自己的生活,所以她把想对月说的话都写进了单独的信纸中。
虽然经过这么多年之后,月的形象在她脑海里已经模糊到只剩一个虚幻的轮廓了。好像是被时间抚平了记忆一样,乌克娜娜早已想不起月的模样和声音,甚至有时候都会怀疑那一次相遇是否只是自己昏迷中的一场梦。
但乌克娜娜还是想要去履行当初的约定,把她当作距离自己最远的朋友。
一个人长久孤独徘徊在阁楼里,明明活着却与死去无异。如果自己再将这段记忆当成虚假梦境抛之脑后的话,她就真的不复存在了吧。
“不复存在……”
乌克娜娜低声呢喃,忍不住联系到了自己——注定会死掉的未来,和像月姐姐这样死不掉却也不似活着的处境,究竟哪一种更痛苦呢?
她没有答案,只把这一时念起的想法写进了给月的信里。
翌日。
因为昨晚临近后半夜才终于睡着,所以今天乌克娜娜起得稍微晚了一些,等拿着书本下楼时,谜亚星已经在树下踢了五分钟小石子了。
“今天奈亚公主难得赖床哦,”谜亚星一见她便弯起了眼眉,“是昨天睡了太久,所以晚上不困熬夜了吗?”
“嗯,睡得晚了一点,”乌克娜娜点头应,“我们买了早餐去阁楼吃吧。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感觉到她心情有些不对,谜亚星犹疑地问,“怎么感觉你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
乌克娜娜看他一眼,没说话。
谜亚星被这一眼瞧得有些心虚,“咳,别这么看我啊!我最近很乖很安分诶。”
“你的意思是之前不乖不安分吗?”
“……没有!我只是在表明我没闯祸,”谜亚星被她这举一反三的询问弄得更加紧张了,“所以你到底要问什么啊,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或者生气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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