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故人归 (2-1)

明月当空。

云清月手拿着剑独自站在房檐上，淡漠的眼神看着下方两位穿着黑斗篷的人正在街道上谈话。

正想出手之时，忽然顿住，只听身后响起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

李长生：“小月儿，你啊还是做那抹明月吧。”

李长生：“这件事别插手。”

李长生：“有我，足够了。”

云清月：“可……”

李长生摆摆手，示意不用多说。

然后直接从房檐上一步落下，站立在那两人面前，手中还拿着一根树枝。

少年白马醉春风：“学堂李先生。”

李长生：“很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记得我。”

李长生：“那么就无须多说了。”

诸葛云：“等一下，我们此次行程与先生并无关系，先生为何对我们下手。”

李长生：“你知道，我为何叫李先生吗？”

李长生：“因为我是学堂祭酒，你们动了学堂大考，还怪我为何要对你们动手，是不是很可笑啊。”

说着眼神逐渐变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李长生：“走一个死一个吧。”

少年白马醉春风：“学堂李先生口气果然很大。”

李长生：“就是你了，你一直在挑衅我，不杀你，好像说不过去啊。”

少年白马醉春风：“那就来！”

李长生纵身跃出，瞬间与他错肩而过，往前走去，还不忘对另一个活着的人道。

李长生：“尸体不许带走，听好了。”

活着的人，看着那插在尸体上的树枝脸上溢满了恐惧。

·

李长生：“知道了？”

云清月：“嗯。”

李长生看着她本想说些安慰她的话，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

云清月：“先生，人总有一死，这些我都明白。”

云清月：“可，我想不明白，当初我让他随我离开，他为何要拒绝我。”

云清月：“明明，那是我们最好的退路。”

李长生：“小月儿，过去的事已成过去，如今是要把握当下。”

云清月不知是否听进去了，只是愣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

云清月：“多谢先生。”

云清月：“时候不早了，先生早些歇息。”

说完转身离开。

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身影，李长生垂在身侧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想伸向她的方向。

然而下一秒他眼里闪过一抹挣扎，一声叹息后他手渐渐放下，终是收起了自己险些逾矩的模样。

·

青龙门下。

雷梦杀、墨晓黑、洛轩、以及柳月和云清月，皆在青龙门下站着。

这时李长生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拿着根树枝，在他们身后出声询问道。

李长生：“到了没啊？”

雷梦杀等人行礼唤了声师傅，云清月则是唤了声先生。

百里东君：“到了。”

只见百里东君与尹落霞从远处用轻功飞来，两人身上都沾了些血污，神色疲倦。

李长生：“当年我这些徒弟拜师的时候，各个白衣如雪，风度翩翩的，你看看你们俩真是差远了。”

百里东君：“当年他们拜师的时候，又没有人追着要杀他们。”

李长生：“你们俩个一起来，到底谁要拜师啊？”

尹落霞忽然躬身跪下。

尹落霞：“弟子尹落霞愿拜入学堂，但此次大考，全靠其他三人所护，不求拜先生为师，但求能入学堂。”

李长生：“那就可惜了。”

李长生转身看向他们。

李长生：“你们可有谁愿收此姑娘为徒？”

柳月：“弟子愿意。”

云清月：“柳月，你这是？”

柳月：“我收她自是有我收她的理由。”

看着这位即将成为柳月弟子的尹落霞，云清月羡慕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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