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1

无法、无天被打飞了出去，紫衣侯二人扶起他们，“尊使。”

百里东君：原来这才是传说中的绝世之剑。

儒仙：以前以为只要学了绝世剑法，便能纵横世间。后来才发现，当拥有绝世剑法，便须担起承天之责。

儒仙：可是到最后，还是没护住我的故国。

儒仙：大道朝天，你要走出自己的大道。

儒仙：等有一天，你走出自己的大道的时候，你就一定会像你说的那样，名扬天下。

百里东君：师父…

白发苍苍的老人，须发渐渐变得浓黑。他对无法、无天二人说：

儒仙：五年之内，你们绝无恢复功力的可能。

无天：“儒仙，你这一剑的代价值得吗？”

儒仙：或许，我还有第二剑。

“走！”无法怒喝一声，拉起无天就往墙外掠去。

白发仙和紫衣侯也急忙跟了上去，但走出几步，白发仙却忽然折回，对古尘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白发仙：今日得见先生，方知天地之广阔。

随即，便跟了过去。

儒仙咳了几声，看起来似乎真的如无法所说，已是强弩之末。

百里东君：师父，您…怎么了？

儒仙：诸位，能不能给我和我的小徒弟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萧若风收回了被儒仙打飞的剑，他看了一眼百里东君，转身对儒仙古尘说道：

萧若风：先生，再会了。

雷梦杀、洛清舒和百里言锦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便飞身离开了。

温壶酒拍了拍百里东君的肩膀：

温壶酒：小百里，替我向你娘辞别，明年春日再过来找你饮酒。

然后，温壶酒冲儒仙点了点头，便起身飞走了。

儒仙：坐下，陪为师喝杯酒吧

儒仙：东君，这些年多谢你的陪伴。

百里东君喝下了一杯酒，没有说话。

儒仙：东君，替师父去一趟天启城吧

儒仙：酿一壶桃花月落，挂在天启城最高的地方。

百里东君举起酒杯，泪水掉落杯中，溅起了水花。

百里东君：不，师父，我带你一起去。您亲自，亲自挂上去好不好？

儒仙摇了摇头，拍了拍他攥紧自己袖口的手。

儒仙：东君，你不必太难过了，师父早就是应该死的人了，当年，是师兄用他的命换了我的命，可即便如此，我也只是强弩之末，全靠药酒续命罢了

儒仙：这人呢背负的太多，就不再自由了。说来也矛盾，师父既希望你，可以一直自由自在的，不要管那么多，我也希望你名扬天下，成为真正的英雄。记住师父的话，去实现我还没有完成的梦想，也要走自己的大道！

百里东君：可…您要活着，才能看到我明扬天下……

儒仙：东君，是龙便要腾飞，是英雄，光芒便藏不住。不管师父在与不在，都没有什么影响。

百里东君：不…师父……

须发渐渐变白的古尘伸出手替百里东君拭去一滴泪。

儒仙：还记得你第一次闯进这院子里的时候，我便觉得与你投缘，想都没想，便收你做了徒弟，可谁曾想你竟是百里洛陈的徒弟。

儒仙：可现在，后悔也晚了。

他似在叹气，可他明明不觉得遗憾，只是世上再没有西楚，只是不能看到他的小徒弟名扬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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