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7

司空长风：…我只是说我不喜欢那矫情的爱来爱去，就像我师父一样。

百里东君：你师父？

司空长风：就是将这杆银月枪传给我的人。

司空长风：…好吧，其实他也不算我师父，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快不行了，就躺在废弃的道观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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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东君：那可是追墟枪林九，却落得这般境地。

司空长风：他教了我五天枪法。

百里言锦：然后呢？

司空长风：然后五天之后他就死了。

司空长风举起酒壶喝了一口酒。

司空长风：临死前，他让我把他的骨灰带回他的家乡。

司空长风：他跟我说，在那里有一个他很深爱的女人。

司空长风：那个女子，每日清晨都会在湖边梳头。

司空长风：他当年是个穷小子，而那个女子确是镇上最美丽的女子，于是他下了狠心，拿起枪便去闯荡江湖，只是这一闯便是整整的三十年。

百里东君：三十年？那她都不记得有你师父这号人物了吧？

司空长风：嗯，没有人会真的等另一个人三十年，何况她都不一定知道有一个少年每天早起，只为目睹一眼她梳头的模样。

百里东君：你师父也是个了不起的人哪！

司空长风：了不起吗？

他低声笑了笑道：

司空长风：或许吧

司空长风：你看，这就是江湖，所谓情啊，爱啊根本都没用。人生苦短，何必给自己找罪受。

白东君突然笑了起来。

百里东君：司空长风啊，你总说你浪迹江湖，请问你浪迹的是哪个江湖？江河湖海的那个江湖？

司空长风：那只能叫凫水，怎么算得上是浪迹江湖呢？

百里言锦：那就是有人的江湖了

百里言锦：既然有人，那便会有七情六欲。那情和爱的存在，便是理所当然了。

百里言锦：也正因为有情、有义、有英雄、有美人，江湖才会如此动人。

百里东君：知我者，言锦也。

司空长风：啧，就当我说不过你们。

百里东君：你之前说你快要死了，这是什么意思？

司空长风：我只有十五岁之后的记忆，再之前的事我就记不清了。但练枪之后，有了武术功底，发现自己的心脉，早已严重受损，没有几日可活了。

司空长风说起这种话并没有很大的悲伤，平淡的语气中只有着淡淡的忧伤。

司空长风：白东君，要不我替你去抢亲吧？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百里东君：不，我要自己去。

司空长风：名扬天下有那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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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东君：司空长风？

司空长风：干嘛？

百里东君：你放心，我们都不会死的。我认识一个人医术高明，他能让言锦起死回生，也定能让你病除。

百里东君：等抢了亲，我带你去看病。

司空长风顿了顿，心里很是感动，但嘴上却还是说：

司空长风：谁要担心你呀，还有，以后少说大话！

百里东君：你等等我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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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仙：雨寂。

紫衣侯：怎么样了？

白发仙：也不知那柳月从何而来，若他一个人来也就算了，可那传闻中与他不对付的墨晓黑也来了

紫衣侯：那你……

白发仙：我撤的及时，只是那东西……

紫衣侯：他们带着那东西，走不远的。我们赶紧回柴桑城，提早做准备。

白发仙：好。

紫衣侯：也不知道他要这个东西，想玩出什么花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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