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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往常的每一天都一样，他认真洗漱完了坐在桌边吃早餐。

马嘉祺也在他对面坐着，慢条斯理的撕着面包片。

周围一片安静，似乎任何风吹草动都足以引起人的注意。

马嘉祺难得的享受着休闲的早餐时光，属于他和阿程两个人的时光。

还是丁程鑫主动开口。

丁程鑫：“你今天想带我去哪里？”

他不是自由身，虽然话没有搬到明面上，但是丁程鑫清楚，他和被囚禁了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他是自愿的。

马嘉祺抬眼看他。

马嘉祺：“大学。”

马嘉祺：“我的大学。”

丁程鑫一怔，突然意识到，马嘉祺现在应该是在读大四的年纪。

是了，无论面前的举手投足多么成熟，都无法阻挡他是一个学生的事实。

丁程鑫：“你今年……是在读大四吗？”

丁程鑫的记忆已经很混乱了，没有马嘉祺的日子里他的大脑一直在尝试抹去他的存在，是有意为之。

关于马嘉祺的任何事情都可能会使他应激，ptsd。

马嘉祺的动作一顿，手里的吐司边要掉不掉。

时间仿佛被摁下了暂停键，马嘉祺抬眼看着他，眼里有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丁程鑫不太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是自己记错了吗。

丁程鑫：“可能我……”

“记错了”三个字没有说出口，马嘉祺开口的瞬间落下了眼睫。

马嘉祺：“研一。”

他的声音很轻，此时此刻垂着头也让人看不清楚神色，但是丁程鑫就是觉得他周身都笼罩着名为“失落”的气息。

丁程鑫：“抱歉，我记不太清了。”

然后自嘲一般的。

丁程鑫：“可能上了年纪了吧。”

无论怎么样，他都要比马嘉祺大。

马嘉祺默不作声的往吐司上涂着蓝莓酱，报复一样的抹了大片。

等到丁程鑫用的时候，果酱已经见底了。

他看马嘉祺一眼，还是没有提出让马嘉祺再开一瓶，而是选择了吃干巴巴的吐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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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风不算太大，丁程鑫拉开副驾的门准备坐下，却被马嘉祺摁住了手腕。

少年人只低低的吐出两个字。

马嘉祺：“你开。”

丁程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马嘉祺是要他开车。

这样昂贵的车，他已经好几年没有碰过了。

丁程鑫：“我……”

马嘉祺：“你开。”

依旧是那两个字，马嘉祺态度执拗。

仿佛今天丁程鑫不开，这个车就走不了了。

丁程鑫：“……好。”

丁程鑫又绕到驾驶位上，观察着这辆车的构造。

打开车载导航，丁程鑫循着导航机械的声音，笨拙的开着车。

丁程鑫：“这车有自动驾驶吗？”

等红灯的时候丁程鑫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马嘉祺：“什么？”

马嘉祺似是没听清。

他的注意力都在丁程鑫身上，看着丁程鑫并不熟练的开车，他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日子。

丁程鑫的副驾是为他敞开的。

也只为他敞开。

丁程鑫：“自动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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