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限定番外：浴兰汤兮沐芳华（3）

端午限定番外：浴兰汤兮沐芳华（3）

【开封府.后院】

“啊？牙都没长，就这么猛！”

艾虎惊得大张着嘴巴，半天没合拢。

“至于给孩子换尿布，就别指望男人了。呵，他们连屎都擦不干净；嵌在缝隙里，那不跟沤肥一样，不红屁股才怪。你放心把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交给那些‘大猪蹄子’？”

“好歹也是当爹的人了，不至于吧。”

“有句老话，听过没？”

“什么话？”

“男人至死是少年。他们呀，内心永远长不大。”

“呃…包大人可算老百姓头上的青天，他也这样吗？”

艾虎耿直，一句很随意的发问，但在不悔听来，那意思却大不相同，犹疑着，她是真的好奇，还是说着反话，诘责于她。不由得懊恼自己一时失察，用词不当。这大嘴巴，说话不知深浅。哪天要是兴致大发，跑到包大人面前瞎哔哔，岂不引人误会，以为背后嚼舌根，说他坏话呢，那还得了。不行，这是个坑，她不能傻不愣登地正面回答。

“唉呀，百姓们都说大人是文曲星君转世，自然有别于常人咯。”

“那公孙先生和展大哥呢？”

“还用说嘛…”掩唇而笑，“他们俩啊，都不会做饭～”

“公孙先生不会，府衙上下人尽皆知。不悔，你怎么知道，展大哥也不会？”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爹把脑子都用在替大人出谋划策上，没有闲心去管其他。而展大哥，巨阙剑耍得出神入化，需要很多时间来专注练习。他都没摸过灶台，怎么可能得心应手。你有见他进过（开封府的）后厨吗？”

“…对哦，谁也不是生来就会，不知道他有没有没学过。”

“江南展家是名门望族，府里自有那专门负责餐食的，哪轮得到三少爷亲自下厨。”

“唔，有道理。”

“回到刚才的话题，咱们接着说。万一小毛头再是个‘夜啼郎’，整宿整宿地嗷嚎，你都甭想好好睡觉，白天哪还有精神练武啊。即便孩子断奶了，你就不怕被公婆斥责，都是有孩子的人了，成天坐立不定、上蹿下跳，没个当娘的样儿。府里那些老妈子最爱（八卦）家长里短。流言蜚语传起来，跟长了翅膀一样飞快。街坊邻居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以后还怎么抬起头来做人哪？”

艾虎双手托着腮帮子，若有所思。片刻后，微微叹气道，“唉，你就好了。住在寨子里，虽然要看别人的脸色过活，不管怎么说，总还有亲娘陪在身边。不像我，一个人躲在山里，食物要靠自己捕猎，从早到晚没人说话。日子过到哪一天都不知道，只能靠着一茬又一茬的野果成熟，来大致判断。”

“对不起，是我的错，不该在你面前提及娘亲，害你想起伤心往事。”

“咳，没关系的。提不提，这都是事实啊。”喝口茶，想了想，又道，“说起来，咱俩也算同病相怜，你没爹，我没娘，都是没有童年的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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