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元番外：轻罗小扇扑流萤（7）萤火虫恋爱法则

单元番外：轻罗小扇扑流萤（7）萤火虫恋爱法则

【曲院风荷】

“楚戈，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玉臂轻搂，婉言以告。

“不枉我喜欢了你三千多个日夜。”

“若菡，你说什么…？

瞠目结舌，震惊不已。

“你，喜欢我…八年！”

“是。终于等到你，亲口对我说’在一起’。还好，我没有放弃。”

“楚戈何德何能，教二小姐芳心暗许？”

“我…说不上来。只记得，自七岁那年起，一日不见你，便心慌意乱、坐立不安。”

“上天待我不薄啊。小时候，多亏师父收养，我才没活活饿死。成年后，也是他传我剑法，教我傍身之技，我得以当上捕头。半辈子匆匆而过，还能有你在我身边，知足了…”

“楚戈，爹找我谈过，他叫我死了这条心。”

“你坚持了这么久，我又怎么能辜负你的一片真情。这二十年来，我跟在老爷身边，早就习惯了听他发号施令。他说什么，我做什么。如今，我想为自己而活。若菡，答应我，不管发生任何情况，再也不要离开我。”

“要是爹坚决不同意…”

箍紧了双臂，牢牢抱住；若菡蹭着楚戈被塘水浸透的衣襟，流泪满面。

“我的心早已被占据。除了你，我谁都不嫁。”

“若菡，好姑娘，不哭！真到了没有转圜余地的时候，我就带你远走高飞。我们去边陲，去塞外，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任何地方。”

“呃，那不是…私奔嘛。”

“你不愿意？”

“不。只是没想到，有一天，我曾经嗤之以鼻的事情，居然也发生在自己身上。”

“若菡…”

“楚戈，别误会。我现在明白’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若菡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不能没有你。”

“那些地方，条件很艰苦，委屈你了。”

“没关系。只要是跟你，再难再累，我也会觉得是甜蜜的。”

“若菡，你信上不是说…”

“我是想去法镜寺的，可我…始终割舍不下你。我还是没有决心和毅力。削发为尼，斩断尘缘，青灯古佛，终老一生。我…我做不到。”

（注：法镜寺是杭州西湖边唯一女众寺院。）

“你什么都没带，却为何戴了这只镯子？”

“及笄那天你说过，它是我的成年礼。当时我不懂，（我和姐姐）我们是双生子，怎么你送姐姐的是莲蓬发簪，送我的却是莲花银镯。后来翻阅古书时才知晓，镯子上的莲心是取连心同音，寓意至纯至真的爱情。因为我的名字，本身就有绽放荷之意，所以他们根本想不到，你是把它当成定情信物送给我的，对不对？”

“…是。”

托着她的后脑勺，爱怜地抚摸。

“我的小尾巴，终究成为’女人’了。”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萤火虫只会傻傻地等，等待一份命中注定的爱情。它会默默守候，那份可以用生命去交换的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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