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大仇得报死瞑目
承接上文,继续闪回:
“洪家堡的上千冤魂,他们在那暗无天日的地府鬼域,等了你整整十年。今天,该是你偿还罪孽的时候了!”
姚维嘴唇微微嚅动一下,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洪玉娇终于在他越瞪越大的眼瞳里,看到了那挥之不去的惊惧。壶底对着簪头,咣,用尽全力的一记敲击,罪恶的眼眸瞬间黯淡无光。
“大将军,不要,不要,救命啊——”
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尖叫,洪玉娇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地冲了出来。
“杀人了,我杀人了!大将军,他,死,死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她双手护住自己半露的酥胸,神情紧张,就近坐下后,反反复复就念叨两句话,将军欲行非礼,自己一时失手。
万花楼闹出了人命,客人们自是惊慌失措,夺门而逃。
……
“包大人,全部情况就是这样的。”
“公孙先生,把洪玉娇所述供词给她看了,签字画押。”
“是。”
按下手印,洪玉娇再度叩头。
“阿娇知道,包大人最重国法,有违律条的事,大人是不会做的。可是民女恳求您,一定要想办法,让皇上知晓姚维的恶毒行径,为兰家村、吕家巷蒙罪受屈的万千冤魂平反昭雪。……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管包大人怎么判决,阿娇没有异议。大仇得报,我死也瞑目了。”
“来人,将洪玉娇收押还间。伴婆可以撤了。”
“是。”
……
【开封府.书房】
“果是人不可貌相,姚维好色的表象下竟还包藏着虎狼之心。”
“多行不义必自毙。午夜梦回,他可曾想过,那连升三级的无上荣耀,是累累白骨堆积而成。到头来作茧自缚,自食恶果。”
“大人,洪玉娇转述姚维此番来京系述职兼整编。述职乃是常规流程,整编却作何意?”
“公孙先生可还记得,白玉堂在府衙养伤期间,王丞相曾多次来访?”
“学生记得,大人和相爷密谈多时。”
“那便是枢密院陆续收到多番弹劾奏疏,皆指姚维残害无辜,谎报军功。洪玉娇口供里提到的兰家村、吕家巷,正是奏本之中实名举报的调查对象。不可否认,姚维的确有几分统(和谐)帅调驭之才,恩威并施,手下兵士对其忠心不二。然,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朝(和谐)廷恐其拥(和谐)兵自重,遂以述职整编为由,召唤回京。”
“如此说来,枢密院已经掌握确凿证据,准备动刀剔除毒瘤了?”
“不错。”
“那,洪玉娇岂非…唉,可惜了。”
“毕竟是朝(和谐)廷用人不善,有错在先。本府或将酌情考虑,依律减刑。”
“大人,夜深了,去休息吧。”
“(中牟县)天罗地网虽已布下,只是不知他们会否中计。那飞贼何时出手又难以预测。七起命案,凶手几乎都是在子夜前后行凶。务必做好准备,随时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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