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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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最欣赏关山月的一点就是，她的情绪总是很稳定。

比如此刻，她擦干眼泪，往前走了两步。

关山月：我知道，天赐今日只有死路一条，有我这个蠢笨的娘陪着，也就不害怕了。

关山月化出了双翼，飞到半空。

刘耀文并不紧张，一来关山月修为不高，二来他们有天赐在手。

关山月：娘，造成今天这个局面是女儿不孝，若成功了，杀了刘耀文，若失败了，我们黄泉下团聚。

所有人听得一头雾水，只有丁程鑫眼底浮现出恐惧。

有一件事他没有告诉刘耀文他们。

之所以妖王会和天赐命运与共，是因为关山月在中间起到了连接的作用，失去连接，则咒印不再有效。

关山月，并不蠢笨，在某些时候，她精敏得可怕。

关山月：丁程鑫，在休戚咒印里，我就是那座桥梁。

没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她燃烧灵脉，自爆内丹，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丁程鑫机械地仰着头，他整个视野里只剩下关山月双翼飘落下的羽毛，还有从他头顶淋下来的滚烫鲜血。

那一瞬间，妖王悲愤的长鸣响彻整座元阳山。

刘耀文不知道咒印已经失效，他只觉得关山月自裁，妖王一定会向他泄愤，于是他反应极快地一爪掏出了天赐的心脏，而后抬头，却只见一道白光，化作原型的妖王似一支箭冲来，撕裂了他的身体。

宋亚轩同样被妖将一击毙命。

妖王停在丁程鑫面前，夺过他从空中接住、紧握在手的灰色羽毛。

妖王：丁程鑫。你爹娘还有叔父，身为我母族妖将，向敌方泄露元阳山布阵图，导致我方惨死三千妖兵，我认为他们该杀。

妖王：刘耀文的狼族迫害元阳山边界众多无辜妖族，一夜之间咬死、生食附近所有幼崽，包括我在边界玩耍的一儿一女，我认为他们也该杀。

妖王：在战争里，永远不可能没有无辜的人。

妖王：而我愿意为他们的幼崽留下活着的希望，谁又来换回我女儿的性命！！

经历过多次儿女离世的妖王，在此刻显得格外沧桑。

妖王：以前如何我不知道，但在这一年多里，我能看出月月对你的喜欢。

妖王：我认为你也该杀，可那样太便宜你了，你应该痛苦地活着，你应该永生永世、痛苦地活着！

……

（小副本结束啦~）

……

关山月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漂浮在一个看不着边际的灰色空间中。

四周传来沉闷的低诉，不停重复着“杀了我！杀了我！”。

关山月：是幻妖前辈吗？

关山月：冒昧问一句，您怎么样才能死去啊…？

声音停了一秒，又尖锐地响起。

幻妖：我要是知道我早去死了！

关山月：所以是元阳妖王利用您对自己的仇怨让您化作了幻妖吗？

不愧是妖王。

幻妖要想死去，需要心中再无仇怨，他对元阳王姬的辜负让他痛恨自己、一心求死，可他越是恨越是想死，他就越死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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