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若曦就是纯元（十四爷篇七）

“当初，是因为四哥陪在她身边，抓住了她的手，所以她答应了四哥。巧慧，你说，如果当年是我握住了她的手，她是不是就愿意和我在一起……”

“是不是她就不用入浣衣局，我们几个兄弟的结局也不会如此……”

大约是我的话说得太过火，巧慧急忙伸出手捂住了我的嘴。

“十四爷慎言啊！二小姐在的时候，最担心的就是你们几位爷的结局，如今十四爷好不容易被皇上放出来了，可莫要再度招揽罪责。”

我冷静下来，看着她，说:“当年她跟了四哥是为了救她，我求圣旨也是为了救她，可是巧慧，我迟了，迟了一步，也迟了好多年……”

巧慧看着我，深吸了一口气:“十四爷，奴婢也算是跟着二小姐和几位爷一起长大的，二小姐和十四爷的情意，奴婢清楚。今天奴婢就说句不该说的话，当年我和侧福晋考虑了很久二小姐的婚事，贝勒爷，十爷，十三爷，后来是四爷，唯独没有想过是您……”

“因为从小您就爱和她吵架，我们都知道，二小姐绝对不会选您。您想想，二小姐进宫之后，您整天往八贝勒府跑是为了什么，为了向八贝勒爷告状，说小姐在宫里又怎么样了……在小姐心里，您或许就是个爱吵闹的半大孩子 是朋友，唯独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我也随着她的话语忆起了往事，听见巧慧又说:“您说的是，当年太子求娶那会儿，各位爷都想办法救她，可能您和四爷的区别就是，您没有陪在她身边，而是写信给了八爷，那时候的您，哪里值得依靠呢？”

大抵实话总是要难听些的，我听着巧慧的话，一时间泪如雨下:“而且您根本就没有认清楚自己的心意啊，您那时候整天往贝勒爷府跑是因为担心二小姐，您却不说，您最开始见到二小姐的时候，就想着和他玩，却端着骄傲的模样不肯主动去接近她，而是要求二小姐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二小姐偏生又是个不服输的性子，每次都会与您吵起来。”

“十四爷，难道您就没有想过，为什么那年你擅自出了关塞，第一时间就是去找二小姐而不是你们的人。你说二小姐应该和八爷在一起，按照自己的标准要求她，却殊不知自己的目光全在她身上……人遇到危险的时候，会下意识找到自己最亲近的人，您怎么就不明白呢？”

是啊，我当初，怎么就不明白呢？

如今我明白了，却已经晚了。

“后来，您又羡慕十三爷，开始仔细照顾她帮助她，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唯独您没有。可是十四爷，您晚了一步，就再也追不上她了……”

我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从前，她就爱和十三哥赏月饮酒，却总也不带着我。我心里羡慕十三哥懂她陪她，却又不敢承认。

这一别扭，就错过了好多年。

如今，纵然我对着月亮承认自己的心意，又有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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