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蓐收留给她的遗言,阿念早已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阿念此时的思绪就好像凝结成了一张网,网在心口蔓延开来,似乎她越是挣扎,这张网就扎的越紧,痛苦到极致却又无处发泄。
“王姬,节哀。你.......还有孩子,你切莫太过伤心,纵使是为了孩子,你也要振作起来。师兄若还在,定不愿看你如此悲痛。”
覃芒的话点醒了阿念。是啊,她如今除了父王母后,还有孩子,她现在是一名母亲,即使是为了孩子,也要坚强起来。
阿念望着床头正睡得香甜的女儿,阿念眼中一片柔软。
但阿念转念一想,害怕玱玹不会善罢甘休,只要他活着一日,今后便会对她们母女不利。
阿念双手紧紧攥住衣角,在心中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阿念脸色幽沉,突然出声看向覃芒,“覃芒,蓐收的遗体如今在何处,我想去见见他。”
“黑帝陛下感念师兄多年来的功劳,下旨三日后让他风光大葬,朝中众人为他默哀三日,并给予青龙部不少的奖赏和封地。师兄的尸体已被运回五神山,如今就放置在英震殿中。”覃芒低着头回复道。
“呵,什么风光大葬,我才不相信西炎玱玹这般好心。”阿念闻此,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讽刺地笑了起来,“这些都是逢场作戏,做给活人看的,不过是趁此机会收买人心罢了,我们这个黑帝陛下还真是虚伪至极。蓐收一死他便能借机收回军中大权,又能掌管青龙部的势力,一举两得,只怕他比谁都高兴。”阿念的眼中闪过几分憎恨,语气中也夹杂着几分怒意。
“王姬,慎言,这话要是让陛下听去了,只怕是......”覃芒赶忙上前提醒道。
“如今蓐收都死了,我还在乎这些做什么呢?难道我连为他哭,为他抱不平的资格都没有吗?”阿念忽然间感觉自己浑身像被抽去了力气一般,好累好累,让她知道自己还有许多事没做,不能在这里倒下。
转而阿念又对海棠嘱咐道,“海棠,你为我梳洗打扮一下,我一会儿想去单独见见蓐收,你帮我好好照顾漱阳,不许任何身份不明接近漱阳。”
海棠不管有丝毫懈怠,恭敬地回复道,“是,王姬放心,奴婢一定会照看好小殿下的。”
阿念沐浴好后,便来到镜前理妆,一头浓墨似的长发瀑布般的散落在背后,裙裾层层叠叠地铺在脚边。她拿起螺子黛为自己描了一个远山眉,她想起蓐收也曾在铜镜前,俯身为她细细描眉。蓐收曾说素装褪出山眉翠,她画这个眉最是好看,趁得她的眼睛明亮如星,灿若银河。
阿念有些漫不经心地盘了一个朝凤髻,用一支梅花簪巧妙簪起。而后阿念又在嘴唇上抹上了些胭脂,可阿念仔细端详了一番,却觉得这唇脂的颜色终归太淡些,便咬破自己的手指,用那指尖不断渗出的鲜血抹自己的娇嫩的薄唇。那唇色远远望去鲜艳的像是刚摘下的樱桃,每一次对人微笑都像是在诉说着无声的诱惑,让人不自觉的对那抹色彩产生吸引。
阿念看着秋水一般的镜面映衬出自己的容颜,宛若出水芙蓉般清丽脱俗,又似曼珠沙华般耀眼夺目。
看着镜中有些陌生的自己,阿念竟诡异地笑了起来。
(已黑化,勿扰)
阿念起身理了理衣裙,脸上是一片淡然,她转身便朝英震殿的方向款款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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