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城。
谢蕴之与叶鼎之并肩步入柴桑城,初时,阳光懒散地洒在路上,给这座古城披上了一层温柔的金纱。然而,随着他们深入城内,一种难以言喻的沉寂逐渐笼罩心头。街巷空旷,往日熙熙攘攘的景象荡然无存,连一丝人声、犬吠都未曾入耳,仿佛整座城被按下了暂停键。
两人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彼此心照不宣地加快了步伐,手中的马缰绳握得更紧了几分。他们牵着马,穿过了第一条街,两旁的酒楼茶肆大门紧闭,窗棂上挂着的灯笼随风轻轻摇曳,却无半点灯火,显得格外凄凉。
继续前行,第二条街亦是如此,商铺紧闭,门板紧锁,就连平日里最热闹的市集也空无一人,摊位散落,货物凌乱,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风穿过空旷的街道,卷起几片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在这寂静之中显得格外刺耳。
天空开始逐渐暗淡下来,仿佛被一层厚重的灰色纱幔轻轻覆盖。原本清澈的蓝天变得模糊不清,云层低垂,厚重而密集,它们或翻滚、或涌动,似乎在积蓄着即将释放的力量。阳光变得稀薄而无力,穿不透这层层密布的阴云,只能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显得既神秘又略带几分压抑。
及至第三条街,气氛愈发压抑。两人的眉头紧锁,步伐更加沉重。他们注意到,即便是那些平日里最为繁华的酒楼,此刻也是大门深锁,门缝里透不进一丝光亮,仿佛整座城市都被一层无形的阴影所笼罩。街道上,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和马蹄声,显得格外空旷而寂寥。
对视一眼,谢蕴之和叶鼎之的眼中都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惊讶、疑惑、警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他们不约而同地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座城市的沉睡,更可能是一场即将席卷而来的巨大麻烦。
就在这时,第一滴雨,悄无声息地落在了路边老槐树的叶子上,紧接着,便是第二滴、第三滴……
谢蕴之和叶鼎之将马匹拴在路边的老槐树上,迅速穿梭于错综复杂的街巷之间,最终急转弯进入了第四条街道。街道旁有卖猪肉的屠夫,绣花的老太,卖油郎和包子西施。还有一座名为“东归酒肆”的酒楼静静地矗立,其大门毫无遮掩地敞开着,楼内似有打斗声传出。
而在这酒楼的门前,一辆装饰考究的马车静静地停驻,车身上精致的雕刻,透露出主人的尊贵与奢华。马车旁,一群手持利器的侍卫笔直站立,他们神情严肃,目光如炬,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这些侍卫的存在,让原本平静的酒楼前多了几分紧张与压抑的氛围。
谢蕴之和叶鼎之在远处停下脚步,目光紧锁着那辆马车及其周围的侍卫。
突然,酒楼内走出一群人,为首之人脸上有一条刀疤,眼神深邃而锐利,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他的眉宇间蕴含着几分英气与决断,显然长居高位。那人深深看了他们一眼,撩起帘子进入马车。
马车缓缓行驶,行至他们面前时,马车内缓缓传出声音。
晏别天:“下雨了,我观这位姑娘和少侠皆无雨具,可要去我府上避避雨啊。”
谢蕴之和叶鼎之对视一眼。
叶鼎之:“多谢前辈的好意,只是晚辈听说这柴桑城中东归酒肆的酒乃是极品,所以特来品尝一番。”
晏别天:“酒确实不错,可惜了…”
随着马车转动着沉重的木轮,它缓缓驶入了雨幕之中,直至那最后一点轮廓也被吞噬,彻底消失在了视线所及的尽头。
雨水渐渐失去了先前的羞涩与含蓄,变得狂野起来。谢蕴之和叶鼎之也顾不得其他快步迈入酒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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