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马非马2 (2-1)

夜色渐浓，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了古色古香的庭院之中。谢蕴之与叶小凡，两位看似不经意的过客，却因某些机缘巧合而相遇。两人对坐，一盏清茶置于石桌之上，茶香袅袅，却掩不住空气中那股淡淡的探究与戒备。

谢蕴之首先开口，声音温婉而又不失力度：“我观叶公子武功不凡，内力深厚。不知叶公子师承何门何派？竟隐居于这山林村落之中。”她的目光在叶小凡脸上轻轻掠过，试图捕捉对方眼神中的一丝波动。

叶小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谢姑娘过誉了，我不过是一介布衣，无门无派。倒是谢姑娘你，气质高雅，谈吐不凡，想必定是出身名门。”他故意将话题抛回给谢蕴之，心中却暗自思量着这位意外坠落此间的谢姑娘到底是何身份。

两人就这样一来一回，相互试探，彼此间的气氛既紧张又微妙。月光下，他们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仿佛也在见证着这场无声的较量。

相互试探了几个回合，双方都未能从对方口中探出什么。叶小凡决定结束这个话题，他本也不是真的为了探听这谢姑娘的身份。

谢蕴之也有些疲倦，她白日先是跑了半日后来又飘在空中提心吊胆。属实是有些累了…只是这戏还是得演完才完美。

叶小凡：“晚间的驴肉，姑娘用的如何？”

谢蕴之：“你这人指马为驴，故意消遣我不成。我虽给它起名为倔驴，但是它的的确确乃是我花了500两银子买的战马。那卖马的商贩说了，军营之中皆用的此品种的马。我骑着跑了半日，确实风驰电掣的。”

叶小凡懵了，他想象了一下战场之上所有人骑驴的场面，那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谢姑娘是在何处买的…额…战马…”叶小凡小心翼翼的问道。

谢蕴之：“都城的集市上。”打探一番看看到底身在何处。消息交换，她可没撒谎，她确实从都城而来…

叶小凡：“天启城？”从天启城而来易府的姑娘，待他去了天启城可打探一番。

谢蕴之：“没错。”天启城呀，那这到底是没穿越还是穿到了平行时空…再探探。

叶小凡一只手轻轻撑着额头，五指间透出的缝隙中，是他既错愕又无奈的神情。

叶小凡：“买卖战马乃是死罪。谢姑娘买的乃是域外稀有的野驴，这种驴与马长相和体型都极其相似，行为习性也很相似。在奔跑速度上不比马差，它甚至比普通的马拥有更强大的耐力可以保持较高的速度很长时间。”

叶小凡看着谢蕴之错愕的眼神。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以掩饰自己差点儿失控的笑声，然后用一种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声音接着说：“这种驴因为肉质鲜嫩，乃是名门世家桌上的常客…不过将之洗刷干净打理一番配上马鞍…确实膘肥体壮英姿飒爽…”

谢蕴之的脸色在叶小凡轻描淡写的话语中，由原本的淡然转为愕然。

叶小凡继续火上浇油：“外门人接触的马少，自然会被糊弄过去。不过那些卖马的商贩们都慧眼如炬…”

谢蕴之很是恼怒：“多嘴。”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骤然响起，仿佛是夜空中最突兀的惊雷，瞬间打破了周遭的宁静。门板震颤着，仿佛承受了不可承受之重，门框周围的灰尘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震得纷纷扬扬，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息。

叶小凡愣住了，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慌乱。叶小凡猛然起身站在了谢蕴之门前，轻轻地敲响了门扉。

叶小凡：“抱歉谢姑娘，都是我的错，唐突了姑娘。”

屋内的谢蕴之抿唇一笑，她并未生气，毕竟在她晚间用饭时就发现那马肉味道不对，怕是被那该死的商贩骗了。花了500两买了一头驴。当时若不是她平日里功底深厚面不改色，怕是要当场出丑。毕竟骑驴狂奔数十里，即便她脸皮再厚也有些挂不住。

谢蕴之：“天色已晚，叶公子也早点休息吧！”

叶小凡：“姑娘也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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