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双眸被泪水浸湿,无声的,一颗颗落下。
眼前的血衣似乎勾走了他的魂,让他木讷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他拿着那血衣转身走向了角宫密室。
在密室的某一处,是些小孩子的玩意,有婴儿床,百命锁,拨浪鼓,衣服和鞋子,男孩女孩的都有。
那是他这几日偷偷准备的,宫门本就血脉稀薄,难以孕育后嗣,在他听到魅菟说有了孩子的时候,他虽然在纠结,可心底更多的是开心。
他有后了,也是在他们这一辈中,唯一一个有了孩子的人。
可如今,一切都成了幻影。
将那血衣和小孩子的东西放在了一起。
假如,他在想假如,假如那天,他退了一步,没有执拗的等她回头,主动挽留她,她留下了,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两人因为立场的原因,他对她,不肯退让半分,总想着让她先做出退让,偏偏她与他一样倔强。
而这世间也从没有假如,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他将血衣和有关于小孩子的一切封进了暗格中,成为了他永远的禁忌之地。
此后五年,宫门长老也劝过他娶妻,都被他拒绝了,此后,他以束发的形式告诉所有人,他有妻子。
长老们无奈,也只能任由他如此。
那盆杜鹃花被他小心翼翼养了五年,其中多次险些死掉,被宫远徵用药又给救了回来。
宫远徵并不想救那盆花,他知道那盆花代表着什么。可是他发现,哥哥只有在那盆花面前才会笑,才会放松自己。
只要哥哥,他就算有再多不快不愿,也宁可忍在心里,天大地大,哥哥最大。
能让哥哥开心的,他愿意拼劲全力去守护。
同样,让哥哥伤心的,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毁掉。哪怕是死人,但凡让他哥哥伤心了,他也能跑到坟地里,把人挖出来,好好鞭尸一顿。
可对于魅菟,他茫然了。
因为那是个让哥哥既伤心又开心的人,这是他第一次,不知道该拿一个人如何是好。
人有寿命,花也有花期,任凭宫远徵用药浇灌,那盆杜鹃花也只活了五年。
五年后的某天,杜鹃花彻底凋零了。
.........
五年,这是宫尚角第一次离开宫门。
他把自己困在宫门里整整五年,或是因为自责,画地为牢。又或是因为,宫门里还留有她的气息。
他想亲自寻找一盆合适的杜鹃花,却没想到五年的时间,江湖也发生了很多改变,让他这个常与孤独为伴的人,一时间竟无法融入其中。
宫尚角走在街市中心,四处寻望着卖花的摊户,却寻望了许久也没看到。
此时一个半大的小孩撞到了他,并摔倒在地上,他还没反应过来情况,小孩就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了起来。
宫尚角微愣了片刻,好在宫远徵是他一手带大,哄小孩子,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几句话哄好了小孩,那小孩抬头与他对视的瞬间,他的神情僵住了。
这张脸...竟与儿时的他有几分相似。
是巧合,还是...??
脑海中,猛然浮现出魅菟的身影,可立马又被他自己否决了。
当年,他亲自去见过她的尸体,他很确认,她已经死了。
心里不禁为自己荒谬的想法嘲笑自己。
看着宫尚角在出神,小孩疑惑,“叔叔,你怎么了?”
宫尚角的思绪被小孩的声音拉了回来,“叔叔没事,小朋友,你叫什么呀?”
“我叫尚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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