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恨透了阿玛,恨透了那个带着我阿玛离开了京城,去了云南的女子。”绵亿从未有过如此认真的说法,“我恨他们让我生下来便没了父亲,我恨他们害得我额娘被皇爷爷迁怒,可我遇到了你之后才明白,如果我要了你,还被逼无奈的娶了福晋,如果你和那个福晋合不来,我一定会带着你离开!”
白吟霜看着他的眼睛,回抱住了他:“都过去了,绵亿,谢谢你,我一家是乐师,自从娘亲走后,便走南闯北的,旁人都瞧我不起,说我一个卖唱的歌女,便是农户也不娶我当正房,你当初说要娶我当嫡福晋,我都以为你是和我说玩笑话,原谅我,绵亿,直到成婚的时候,才相信了你的真心。”
绵亿瞧着吟霜那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仿佛带着江南的烟雨接重而至,终是把持不住,情意绵绵,以吻封缄。
第二日,天空已快翻出鱼肚白,吟霜才酸着身子起来,尽管绵亿昨日很是温柔,可毕竟两人都是初次,兼之绵亿得偿所愿,到底孟浪了些,伤着了吟霜。
此刻香绮并几个侍女带着盥洗之物为她擦洗身子,又为她换上旗装,带她到妆台前梳妆,妆台前是西洋照的最为清晰的水银镜,镜中丽人此刻艳夺明霞,朗涵仙露,一对秋波眸当得千万斛明珠,身旁嬷嬷不由赞道:“福晋莫非真是瑶台仙子转世?奴婢在宫里瞧过的美人也不在少数,从来都以为这世上再也没有香妃娘娘那样的绝色美人,可想不到,在福晋面前,香妃也差了不少。”
“香妃娘娘?”白吟霜像是被吓着了,对那个年迈的女人笑道,“嬷嬷慎言,香妃娘娘是天姿国色,岂是我能相比?”白吟霜虽然嫁给了绵亿做嫡福晋,可皇帝是绵亿的皇爷爷,香妃也算半个皇祖母,便是宫里随便一个答应常在都比白吟霜高贵,更别提香妃,嬷嬷拿自己和香妃相比,便也是对香妃不敬,若不尽早约束,迟早祸从口出,给王府招来祸事!
那嬷嬷也察觉自己失言,赔笑道:“是老奴失言,不过福晋当真可为天下第一美人,怨不得郡王爱及,便是老奴瞧着,也觉心动。”
香绮也拿了一把白玉的梳子,为其抿发,吟霜的容貌自是貌若天女,偏头发一处略有几分不美,许是吟霜跟着白胜龄走南闯北过久,生活贫苦,所以初和绵亿相见之时,她的头发便也有些发黄,住在荣郡王府,受得调理身子,倒也比从前好上不少,但还是奇异的绀青色,发间隐隐透着红意,因此绵亿吩咐香绮每日为
蔓荆子、南没石子、 诃子肉、踯躅花、白芷、沉 香、附子、防风、覆盆子、 生地黄、苓苓香、芒硝、莲子草、丁皮做成金枕绿云油为其抿发,也不必梳什么发髻,只除去新婚之夜,不得不装扮,旁的时候大多也是养发。
吟霜如今成了荣郡王府的福晋,也不好披头散发的没个庄重,便叫香绮为她梳了个日常的发髻,又问香绮,“爹爹如何了?可有忽视?”这些日子,她一直被关在屋里学规矩,准备婚事,都没见着父亲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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