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 (2-1)

宫泊序和几个下人一起灭了灯。

宫唤羽看着漆黑的房间，不是很明白：

宫唤羽：“两位弟弟为何灭灯？”

宫子羽：“方庭无月天地黑，仰视别有星离离，父亲曾经说，这天地间，总有光亮会让正义昭昭。”

宫子羽：“哥，你还记得吗？”

宫子羽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明显已经哽咽，屋子里突然多了两双发出荧光的手，缓缓地移向宫子羽。

随即，屋内再次亮起了灯，只是房间里不只是他和宫唤羽，而是站满了人。

那两双发亮的手是雪重子和宫泊序的。

宫远徵、宫尚角、雪重子、月长老等人已不知不觉地站到宫唤羽床边，呈合围之势。

宫子羽：“我在放置无量流火图纸的铁盒上涂抹了磷石粉末。”

宫子羽：“碰过铁盒的人手上会沾染粉末在全黑的环境下会发出荧光。”

宫子羽：“雪重子和阿序都触摸过铁盒，哥哥，你呢？”

宫唤羽看着自己的双手：

宫唤羽：“子羽，我不知道我的手为何会发亮，一定有人恶意陷害……”

宫唤羽：“寒冰莲池的水冰冷刺骨，若非内力深厚之人，怎么可能潜入其中拿取铁盒？”

宫唤羽：“我武功尽废，内力尽失，月长老亲自诊脉可以作证。”

听见他刚刚说的话，宫泊序站在一旁叹了一口气，他从未想到宫唤羽会这个样子。

宫子羽：“哥哥…”

宫唤羽：“嗯？”

宫子羽：“我可从未说过盒子藏在寒冰莲池底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日，他们把装有无量流火玄铁图纸的盒子藏进寒冰莲池底时。

雪重子尚在犹豫，他担心，无锋来的可是四方之魍，每一个都内力深厚，就算被寒池池水消耗，片刻之后也能恢复。

把那个盒子藏进寒冰莲池底并不能彻底防住他们。

然而宫子羽告诉他们，要防的，不是四方之魍，而是一个没有内力之人。

这时，宫紫商、金繁和雪长老，还有雾姬夫人也一同走进了房间。

宫唤羽看着那个熟悉的女人愣了一下，他明明就已经给她下了毒和扭断了她的脖子，她怎么还会站在这里呢？

宫泊序：“唤羽哥，你很好奇吧？”

宫泊序：“为什么雾姬夫人会出现在这里对吧，因为她是我好不容易从死神手里救下来的。”

宫子羽：“哥，你现在还有什么想对我对我们说吗？”

所有人的表情都很沉重，而这小小的地下室里，所有人心碎一地。

宫唤羽此刻不再装了，他从床上坐起，穿好大氅，绾起自己的头发，神色全不慌张，仿佛变了一个人。

之前的虚弱、瘦削仿佛都消失了，整个人甚至变得挺拔高大起来，眼神也越来越锐利。

宫唤羽：“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宫子羽十分难过，像是所有情绪都隐忍。

宫子羽：“当初我查贾管事时有太多疑点未解，一是始终找不到治好他儿子的宫门大夫，二是他儿子病好后体格大变，力大无穷。”

宫子羽：“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月长老提起出云重莲。”

宫子羽：“出云重莲原是宫远徵种出，因此我怀疑宫尚角觊觎执刃之位，和宫远徵联手设计杀害了父亲。”

宫子羽：“后来，我从月长老口中得知当初哥哥因为要练玄石内功，父亲就把出云重莲要来，给了你…”

宫子羽：“哥哥被从祠堂里救出后，我就隐隐对你有些疑心，又不敢深想…直到宫尚角告诉我他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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