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寒室。
蓝思追和蓝景仪在踏入寒室门槛的时候,就觉得室内气氛有些不对劲。
蓝曦臣和蓝忘机在喝茶,魏无羡则靠在蓝忘机身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两人背后不禁一凉,眼神中多了几分慌乱。
“见过泽芜君,含光君,魏前辈。”
蓝曦臣和蓝忘机都没有说话,倒是魏无羡先开口了。
“小思追,小景仪,知道这大晚上的找你们是为何事吗?”
蓝思追和蓝景仪对视一眼,轻轻的摇摇头,但他们觉得一定没什么好事。
蓝曦臣放下茶盏道:“蓝氏家规第三十六条和第一百二十一条是什么?”
蓝思追道:“不得欺瞒师长。”
蓝景仪道:“不得徇私舞弊。”
魏无羡笑笑,两人蓝氏家规倒是背的熟练。
话刚出口,两人也反应过来了,看来今日对战时自己的不对劲还是被看出来了。
两人一起跪下,蓝思追道:“今日比试,思追并不是故意输给景仪的,那真的是意外。”
蓝景仪也赶紧道:“我们知道大比是考核,不敢作弊的。”
蓝忘机看了一眼两人:“原因。”
蓝思追咬了咬嘴唇,半天没有开口,蓝景仪见思追不好说,便自己来。
“回含光君,日前我和思追带队下山夜猎,思追为救百姓不慎被邪祟伤了手臂,所以今日才接不住我的剑招,并非我们有意如此。”
魏无羡本来以为两人是商量好的,一样赢一次,最后并列第一,没想到是自家小萝卜受了伤,顿时有些紧张:“思追,可有事?”
蓝思追摇摇头道:“爹爹,我没事,只是今日对阵太久,最后和景仪对剑,确实力有不逮,真的不是想要作弊。”
蓝曦臣他们本来也只是想要知道真相,如今得知他们二人不是提前商量好的,那自然成绩是有效的,于是叮嘱了几句便也算了。
忘羡二人带着蓝思追回了静室,先是由蓝忘机动手给蓝思追把了脉,确定无事忘羡二人才放下心来。
然后魏无羡就开始“兴师问罪”:“思追,受伤了为何不说?”
蓝思追跪下道:“思追知错。”
魏无羡手中拿着陈情,看着低头认错的蓝思追,又看了一眼一旁的蓝忘机,他道:“伸手。”
“啊?”蓝思追疑惑抬头,恰巧对上了蓝忘机的目光,顿时顺从的伸出了右手。
五分力的陈情落在了蓝思追的掌心,蓝思追闭了闭眼,左手攥紧了身侧的衣摆。
十下过后,魏无羡收起陈情,蹲下来摸着蓝思追的脑袋说:“思追,我和蓝湛是你的爹爹,受了伤要及时告诉我们,你还是孩子,不必如此懂事,知道吗?”
蓝思追愣了愣,眼中泛起晶莹,蓝忘机将两人扶起来,对蓝思追说:“听你爹爹的,记住此次教训。”
蓝思追用力的点点头,然后扑向忘羡二人的怀中,忍不住哭起来。
许久过后,待蓝思追情绪平稳了,蓝忘机转身拿了药来,魏无羡接过就要给蓝思追涂上。
少年的手修长好看,指尖又因修琴习剑而布满薄茧。
魏无羡用的力气不小,蓝思追的掌心微微红肿,冰凉的药膏抹上去,火辣辣的疼痛感消去了几分,他却不好意思起来。
蓝思追微红着脸道:“天色已晚,思追先回去了,父亲和爹爹早点休息。”
忘羡二人也看出了孩子的害羞,于是大方的放人,蓝思追的住处离静室很近,是他年满十五时,蓝忘机亲自选的。
看着蓝思追远去的背影,魏无羡靠在蓝忘机怀里:“蓝湛,我们当年什么苦什么难都是自己吞,可到了思追这里,我却不忍心了,你说要是我们那时候也有人能给我们依靠,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
蓝忘机看着怀中的人,前世的魏无羡从来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曾经鲜衣怒马的少年郎终是死在了不夜天和乱葬岗,谁也没有得到他,包括蓝忘机。
蓝忘机道:“思追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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