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瞎北哑对这遗迹的相关记忆,的确是走到一半才全部记起的,一阵恍然大悟的感觉过后,记忆洪流蜂蛹而来。
那些恶心的记忆让人干呕,还好南瞎北哑的心理素质足够强大,不至于吐出来。
黑瞎子抱着解雨臣走入了水池中心,小烛龙的金色血液被搅动,绕着水波旋出一圈一圈的花晕。
龙荧只是共生必备的容器,蛊虫小烛龙才是真正的药引。
这一副掺着金染料的水画真的美,黑瞎子单手捧起一汪水,那水面跳跃而出金色的小点。
是蛊虫。
它似乎感觉到环境的变化,正在水面挣扎扑腾,拼命的高高跃起,却始终无法脱离这小小的一方天地。
像是被巨大的命运圈禁在这,在这里它自由自在。
但它无法跳出掌心。
无法冲开命运。
黑瞎子的墨镜,映出这小东西数不清的跳跃,最高也不过到了指关节,最低的指关节。
头顶飘落一片绿叶,不属于遗迹的诡异,缓缓降落,覆盖住了小金蛊虫。
“永生蛊这东西没什么形态啊。”将军从溶洞口跳了下来,摘下纳米外衣的帽子,走到了水池边。
“池子里没位置了,出去排队去。”黑瞎子放开了那一汪水,他的语气不善。
将军打量了一眼黑瞎子,看着他身上的红色符文愈加清晰,晕过去的解雨臣靠着黑瞎子的肩膀。
将军冷笑一声蹲下,咬破手指,在水里划出涟漪。
小小的水漩涡里,一条巴掌大小的烛龙探出个头,信子收吐两次,窜上了将军的手腕。
“你们这种人,不是最忌讳因果?”将军收回了手,蛊虫在他的手上翻转,一口咬住了指腹上细小的伤口,贪婪的吮吸。
黑瞎子不想理他,过了好久才怼道,“我们这种人,包括你的九爷?”
“包括你的小九爷。”将军不甘示弱。
“看起来你出来的时间够久。”黑瞎子弹开水面的绿叶,他感觉这出现的东西有些突兀,令人厌烦。
将军脱下了银色纳米外衣,整齐的叠在水池边,“为了别人承受不应该的因果,九爷是,他是,你也是。”
溶洞内暗了下去,即将燃烧殆尽的蜡烛,终于落下了烛心。
“怎么你羡慕了?”黑瞎子摘下了墨镜。
在黑暗的环境里,在粉土尘烟的飘落里,他看清了金色蛊虫的欢愉,看清了那片绿色被吸入水里,淹没。
“我不理解。”将军起身,小烛龙爬上他的肩膀,缩入他的怀里。
“你说对了,我羡慕。”
身后清风吹拂,黑瞎子看清了将军攀上石洞口的身形。
“你口中的那种人,的确在意因果,不过他们在意的也不只是因果。”
将军双手扒住洞口边缘,等待黑瞎子的下文。
后者连眼神都没给,笑道,“可能你这种人,永远理解不了。”
临走不忘嘲讽一波。
将军也不是忍一时的脾气,“蛊虫治不好你的眼睛,也治不好他的旧疾,不信你可以多泡一会,反正被种了蛊线的不是我,反噬的也不是我。”
他翻出了溶洞,“希望你全身上下都是硬的。”
黑瞎子的目光收回,他看向了解雨臣。
长生其实是件很痛苦的事。
目光流转,黑瞎子看着解雨臣紧闭的双眼,看着他轻抿的唇。
长生,是件很痛苦的事。
身边的那些人,都是例子。
黑瞎子转移的视线,看向对面被岁月侵蚀,痕迹斑驳的石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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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东西见多了,偶尔遇到长相不独特的,还是会恍惚一下。
这白猿是突然冲出来的,它藏在墓室的暗处,是个不偷袭的君子。
比如要发起攻击前,先是一声嚎叫,惊醒了睡梦中的吴邪。
胖子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和速度,可能是这白猿冲出来的时候,两米高的身形让他爆发了肾上腺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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