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很无聊的事情,一般两个人身处在确定无法出去的封闭空间内时,他们不论什么关系什么身份,过不了一会儿就一定会聊起来。
黑瞎子显然是另类,他们已经在这里很久了,在确定找不到那朵小花后。
黑瞎子就有些自暴自弃的靠坐在岩壁边,也不说话,单单盯着中央的水面出神。
半途而废不是解雨臣的作风,他还在找,找了两圈了。
他们很长时间没有交流了,黑瞎子一声不吭的坐在岩壁边,看起来有些呆愣了,解雨臣并没有管他。
“歇会吧,看来破局的点不在我们这里。”黑瞎子换了一个放松的姿势,胳膊搭在屈的腿上,脸甚至没朝向解雨臣。
后者没理他,依旧在找,直到又一圈之后依旧一无所获,他才坐到了黑瞎子身边。
“没有别的提示了?”解雨臣问道,“我感觉不一样的花。我应该感觉它哪里不一样?”
“凭你的第一直觉吧。”黑瞎子说道,“就像你一眼能认出,我刮掉漆的易拉罐里是什么的时候。”
“那个不需要直觉。”解雨臣快速说道,“外面破局的人有一半概率是吴邪,你好像并不着急。”
“哑巴你还信不过么?”黑瞎子仰靠在岩壁上,说话的时候喉结滚动。
解雨臣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习惯,太久没和他们一起下地了。”
解雨臣对待外人,永远保持着戒备心,他不会把命交给谁来定夺。
“说起来习惯。”黑瞎子转移了话题,“你应该听说过,八爷是个惜命的人。”
显然没料到对方这么硬核的换话题,解雨臣挑了下眉,“怎么了?”
“只是觉得很奇怪啊。”黑瞎子面朝解雨臣,“齐八爷每次遇到大事之前,一定会给自己算一卦,如果卦算险向,他一定不会去趟这个浑水。齐家一脉单传,这个都能算上齐家的死规定了。”
解雨臣知道这个说法,如今这人又提起来了,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事。
“你是觉得,按照八爷的性格,他不应该下来和九爷冒这个险,哪怕身边有个厉害的保镖。而且他们做的事情是比下地还要损阴德的事情,这种事情,会让他们的子孙后代不得善终。”
“也许是有别的,我们并不清楚的原因在里面,八爷为了九门两肋插刀也说不准,毕竟这里面还有汪家的事。”解雨臣语气轻松,他似乎也不在意会不会被困死在这里了。
黑瞎子看着他,乐了。
“怎么这样问,八爷当初有没有算这一卦还未知,又或许他知晓里面凶险,所以一开始就没想过活着出来,八爷只是惜命,不是贪生怕死,那个年代的人,多少都会有些血性吧。”
当年的事情谁说的准,黑瞎子那个时候也不可能在老九门,他也不会知道齐铁嘴的卦象如何。
见黑瞎子不说话,解雨臣继续问道,“难道你下来的时候算了一卦?”
黑瞎子点点头。
他说了一句只有他们俩懂得内里意思的话,“老板什么时候这么爱赌了?”
“筹码不是命,解家人做事一直都留后招。”
解雨臣不会用命来冒险,更不会用铁三角的命来冒险。
“这是我们的因果。”黑瞎子的语气听不出什么,但话里的意思像是感慨,“也许有他们的事,但占不了多少。”
解雨臣不接话,只盯着他。
“怎么了?”黑瞎子笑了,“这么看着我。”
人与人之间的牵扯联系全是一桩又一桩的事件,以他们的身份来讲,大多时候更是生死未卜的。
也许这诸多事件里牵扯到了很多人,但他们都是心甘情愿的。
解雨臣并不是想沉默,他只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了,黑瞎子一直在逃避的不是眼疾,更像是命运。
他从以前的随缘,变成了现在的抗拒。
“我们怎么还没事。”解雨臣起身走到水边,“有没有其他确认时间流逝快慢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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