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癫走的时候脸色铁青,倒不是他想离开,而是他再不走,黑瞎子就要掰着他的脖子把那一壶开水直接灌他嘴里了。
“慢走不送,不欢迎下次光临。”黑瞎子职业假笑的朝着屠癫背影摆手,那样子逗得解雨臣直笑,发自内心的开心。
“我的客人走了,没人和我聊天了,怎么办?”解雨臣想知道屠癫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解当家这么多年,做事小心,他要考虑任何突发因素,尤其这件事涉及到黑瞎子的眼睛,他巴不得小心再小心。
黑瞎子把人吓跑了,计划被打乱的解雨臣完全不生气,相反他觉得黑瞎子的飞醋特别有意思,他为此感到特别舒心。
“那我陪花爷聊。”黑瞎子坐到解雨臣对面,语气平淡,他收起笑意,严肃的微皱眉,看着解雨臣。
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神,解雨臣很了解黑瞎子,一般露出这样的表情的时候,就代表着黑瞎子没有在开玩笑。
“那我是不是要,先喝掉黑爷面前的这杯水,才能继续和黑爷聊下去。”解雨臣实在不想气氛很僵硬,他笑着伸手,想去拿盛满热水的杯子。
黑瞎子当然不会让他烫到,那杯身被热水激的滚烫,黑瞎子握在手里的时候,隔着黑皮手套,都能感觉到手心里烫的发痛。
“瞎子!”解雨臣被他突然高举杯子的动作吓了一跳,开水的高温,尤其是这透明的玻璃杯身,触碰到的话,那就是完全无法隔绝的热痛。
手里的温度,抵不过解雨臣眼神里的炽热,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含着能让黑瞎子心甘情愿沉沦的岩浆热浪。
“我们谈谈。”黑瞎子倒掉了杯子里的水,他目不斜视的看着解雨臣那双眼睛,那里面现在充满了担忧,这让黑瞎子觉得手里没那么热了,虽然本来也没什么。
“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眼睛,再去冒险。”玻璃杯被放在茶几上,黑瞎子说这句话的时候,解雨臣一直在盯着他握杯子的那只手。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去管我的事?”花爷语气里少有的怒气,人总是在最生气的时候用言语去伤害最在意自己的。
黑瞎子身体一顿,他脸上面无表情,解雨臣这时也意识到自己的话重了,他刚想找补回来,就看见黑眼镜脸上恢复了以往的放荡不羁。
“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那种关系了。”黑瞎子起身走到解雨臣一侧,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扶着解雨臣身后的椅背,脸上笑得张狂。
能做的,不能做的,俩人早就全做了。
黑瞎子曾几何时在事后亲着解雨臣的额头,开玩笑的问过:什么时候花爷能给个名份,公共场合也能亲亲抱抱举高高的那种。当时解雨臣被折腾的累的不行,完全没听清。
“什么关系?”解雨臣也笑“守身如玉百余年,最后被负心汉一脚踹出家门的关系?”他笑的很好看,柔情脉脉,面若桃花。
“怎么还记得...”黑瞎子认命的蹲下身,脸埋在解雨臣的大腿上,双臂环抱着他的腰。
解雨臣摸着黑瞎子的头发,心里酸的发软。
硬的不行来软的,就不信你不上套。黑瞎子的算盘打的叮当响,他把墨镜摘下来,抱着解雨臣就开始蹭。
解雨臣被他蹭的心里发痒,轻声开口道,“把眼睛治好,在陪我几十年,我就让你走。”
他一开口,黑瞎子就不蹭了,松开解雨臣的他闭着眼睛深低着头。解雨臣总有一天会离开,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黑瞎子经历过很多分别,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是世人皆知的道理。
盗墓的人少有不贪心的,黑瞎子就是其中一个,他深知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敛财又惜命,从不贪婪是他这百年来活到现在的信条之一。
可是现在,黑瞎子突然很贪心,几十年不够,
太少了。
“花儿,我不希望你,再去冒险。”黑瞎子抬头,在强光的灯照下,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解雨臣急忙捂住他的双眼,黑瞎子的眼睛太脆弱了,强烈的灯光会让他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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